“你算准了沧弈会为我挡这一下,对不对?”我质问他。
“素绾,你听我解释。”他说,“我并没有让你犯险,乘月山庄也是,和纤月成亲也是。”
他说:“有了纤月的亲事,我便有了镇国大将军作保。我已接到密报,沧弈要在我与纤月大婚时逼宫造反。”
他说:“只有靠纤月的母族,我才能抓到沧弈。”
“然后呢?”我道。
“然后我把你带回皇宫,咱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哈,多可笑。
我说:“除去沧弈就可以高枕无忧吗?纤月母族势力尚在,她是皇后,那我是什么?”
“我可以封你做贵妃,或者做副后。”桦音说,“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铲除纤月的母族,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皇后,这样不好吗?”
我看不懂桦音了。
“于你而言,纤月的母族,就是下一个沧弈。”我问他,“那下一个纤月是谁?”
桦音好像从来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他,他说:“素绾,你信我,我可以摆平这些事。”
“你能,你当然能。”我冷笑,“你什么都能算计好,摆平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说:“桦音,我只问你一件事。如果一定要在我和皇位中选,你要哪一个?”
他迟疑了。
“宫中上下都是我的人,明日大婚时,我会生擒沧弈。”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果然是骗我,什么喜欢,什么娶我为妻,在权力面前,都是那么微渺。我转身欲逃,鬼使神差回过头的那一刻,我看见桦音孤独地站在玄清宫里,目光怆然。
他是被玄清宫囚住的犯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皇宫的,只是跌跌撞撞摔了好几下,但是我突然想起桦音说,他要在明日大婚时生擒沧弈,我想我要快点回到并南王府,告诉沧弈这件事。
可是回到并南王府,等待我的并不是沧弈,而是一具尸体。
栾令死了。
他被刀扎得像刺猬一样,蓝胖胖站在他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好像看到了蓝胖胖的眼泪,在阳光下那样刺眼。
我很恨我这时还有这样该死的幽默,我总觉得栾令是假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变成大刺猬了呢?
“乘月山庄,”瑶歌说,“就在你走的时候,明衣楼的人去了乘月山庄,所有的人、所有的马,被杀得干干净净。”
我险些瘫倒,桦音,又是桦音。
然后,沧弈问我:“你是不是桦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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