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弈失笑:“深情款款怎么会是装的?只有心里有情,眼中才会有情,这可不是我装得出来的。”
有些东西,就在悄然无声中悄悄地变了。
回到并南王府时已是黄昏,沧弈早早回去休息,只有我一人坐在别院发呆。我纠结了好久,最终写下“翠岭山南,乘月山庄”的字条,藏在那只鸽子的身上。
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它突然在半空中一顿,然后“啪嗒”落到地上。我正疑惑怎么了,便清晰地看到鸽子身上的羽箭,瑶歌在我身后道:“素绾,你果然和桦音是一伙的。”
瑶歌一字一顿道:“若不是怕世子伤心,我一定会杀了你。咱们是朋友,为什么骗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摇头,“我答应了恩公,我……”
“罢了。”瑶歌懒得听我解释。
瑶歌道:“那个清明梦,你也看到了。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铁石心肠,难道桦音就这么重要,难道世子做的你都看不到吗?”
我无力辩驳。
“我不会害沧弈。”我说,“我只是想帮恩公,但是我不打算伤害任何人,尤其是沧弈。”
“我要你发誓。”她道,“不许说谎,你发誓。”
她又接了一句:“就说你不会辜负沧弈。”
我用手指着天道:“我素绾对天发誓,若有辜负沧弈,便请天地取我一魂一魄,死后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我问:“这下你可满意了?”
瑶歌说,“有天地为证,自然满意。”
“你的劫数要到了。”她伸手幻化出我的命格。
我隐隐约约见上面写着:红鸾异动,死劫。
我不以为然:“你都说我有这劫说了好几年,我到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彼时我看不出,原来一切已经在命运的天元上布好棋子,无论我怎么走,都是一场死劫。
那之后的许久,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沧弈,他要写字,我便帮他研磨,他要看书,我就在一旁泡茶,偶尔我与他去乘月山庄,蓝胖胖已经长得和它母亲一样高了,也越来越听我的话。
日子缓慢地过,终于到了新年。
沧弈将栾令带回王府,我们在一张桌子上包饺子,瑶歌心灵手巧一学就会,栾令虽然动作僵硬,好歹也算把馅包在一起,偏我包的大张着嘴四处冒油,活脱脱包出一个四不像来。
“我看来看去,还是素绾的饺子最好辨认。”瑶歌指着那几个“四不像”,“自己包的自己吃。”
我一看桌上的饺子,心想那还得了,我要是吃自己的,那不就等着大过年的喝面汤吗!我便臭不要脸地对栾令道:“栾令,要不你委屈委屈,把饺子分我两个?”
“不行,”栾令瞪我一眼,“你吃我的,我吃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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