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蓝衣人见沧弈受伤,纷纷作鸟兽散。栾令要去追,却被沧弈制止,终于默默地退回来。
“沧弈……”
我上前想要将那飞镖拔下来,没想到沧弈摇摇头,呵斥我:“住手。”
“可有受伤?”他问我。
“没有,我什么事都没有。”我道,“我帮你把那镖拔出来,你忍着点疼。”
“叫你别动就别动。”沧弈对栾令道,“带我回庄子,在大夫来之前,你们俩谁也不许碰这银镖。”
他说:“这镖上有毒。”
的确,我见那银色的镖身上淬满了宝蓝色的毒药。
“可是,”我咽了口唾沫,吓得一个劲发抖,只不停地说,“沧弈,你千万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
栾令对我道:“素绾姑娘,我去庄子叫马车过来,你与殿下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好,你快去,快!”我恨不得手脚并用把他推上马,回头看时,沧弈已经靠着岩壁勉强支撑。
“你千万不能有事啊。”我扶沧弈坐下,眼睛莫名有些发酸,我想起在魔界击杀梼杌时,他那么坚定地把我护在身后,在天界时,不顾一切救我出天牢……
我说:“一次是在天界,一次是在魔界,这次又在人间,你就这么喜欢让我欠着你吗?”
“闭嘴。”沧弈闭上眼睛不看我,“真吵。”
看看,平日的温柔果然是装的,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他的本性果然是喜欢骂我。
“我就吵。”我说,“我不能欠着你了,我只有一条命,还给恩公都不够,还要拆出一半给你。”
沧弈艰难地牵出一丝笑来:“怎么,心疼我了?”
“这不是心疼,”我抹抹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这是愧疚。”
栾令终于带着马车回来了,我看着他把沧弈扶上车里,我问:“大夫找好了吗?”
“栾令办事,请姑娘放心。”他说。
沧弈咳出一口血来,而后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迹,他斜靠在我肩上微微阖目,问栾令:“可查出是谁?”
“他们来自明衣楼,是皇帝的人。”栾令一字一顿道。
“桦音?”我摇头,为桦音辩驳,“不可能,恩公没这么大的能耐,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恩公?”栾令的表情立刻五味杂陈,他警觉地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皇帝是什么关系?”
沧弈轻轻道:“栾令,不许难为她。”
栾令便不再追问,只是对我的态度冷漠了许多,他说:“你可真是天真,你以为那皇位随随便便就坐上去吗?”
他又问我:“你可知道‘明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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