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快说！”秦生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沈策又抿了抿唇，又思考几秒后终于小声道：“我让他和我回来。”
秦生河点了点头，可等了半天也没见沈策下文，他难以置信地抬起一指，“就没了？”
沈策回看他，眨了眨眼。
秦生河也冲他眨了眨眼，而后一把搂过坐在身旁的柳池，指着沈策道，“阿池，我本以为我追你已经够随便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更敷衍的。”
柳池附和点头，看得陆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策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他忍不住反驳：“我都说了好几次让他回来了，还要我怎样？”
“嘿？”秦生河的脖子惊讶地向前一倾。
他看了会儿沈策，扯起一边嘴角讥笑：“不用你怎样，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秦生河看不过眼，抬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对沈策道：“麻烦用你那空空如也的脑壳好好想一想，要是阿烟和你换一换，你要怎样才能原谅他？你就不能说些道歉的软话吗？”
秦生河实在没忍住，说完就朝沈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翻得只见白仁不见黑瞳。
换一换？沈策侧首沉思，“换一换……”
他认真地想了想，而后坚定地看着秦生河道，“要是换一换，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秦生河没想到他说的这样笃定，觉得这方法有戏，他循循善诱，“那……？”
“可他不是我，他会心软的。”沈策这次说的更加肯定。
“……”秦生河瞬间无语。
他就那样看着沈策，一副被噎住的表情，呆了好久，他摆摆手，“算了不说了，说到底我就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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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澜恢复了，原本插在心口的摩羯鱼干鲜活起来，它主动离开了纪无澜的身体，一跃跃进了那层蓝色的水状覆膜里，鱼尾摆动，轻盈翻腾。
不多一会儿，纪无澜呼吸平稳，他睁开眼，缓缓站直身子，身外的蓝色水膜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隐入他的体内。
他环视四周将屋里的每一个人一一看过去，而后，定格在了床榻上的老巫师身上。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应该知道，这样做了之后你只有一个月可以活了。”
他一边质问，一边走到老巫师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老巫师笑了笑，“我只是趋利避害的做能够实现最大利益的事情。”
“你就不能对我说一句真话吗？”纪无澜拧着眉。
“好嘛，当上了巫师，连和为父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老巫师揶揄道。
纪无澜严肃地抿着唇，喉结上下滚动，并不想接他这句话。
老巫师叹了口气，“要是我说，我这样做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你信吗？”
纪无澜的腮帮忍不住颤动了好几下，眼角有些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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