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俏抬起眼,等待着他说下文。
“安琪拉是江蓦然的初恋,两个人一起长大。江蓦然为了这个女孩儿曾经割过腕,伤口很浅,并不明显,但是动脉的位置找得很准,当时还被送去了医院。后来安琪拉去国外读书了,还带走了他们一起养大的宠物狗,这件事儿对他的打击很大。当时差不多有一个月他都没跟人讲话,他爸还找了心理医生。你不要觉得你可以用真心真意轻易地感动他。他和安琪拉分手以后,我听好多人说过我们酒店的太子心理有问题,可想而知,他对安琪拉有多么难以忘怀。”
“我见过安琪拉,江蓦然已经不理她了,没有你说的这些事情。”
“也许他只是在生安琪拉的气呢?他在外读书,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与她藕断丝连?新欢不如旧爱,感情这东西,就怕有的选。”
“停车!”梁俏突然冷静地命令道,“你下去。”
丁耀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息道:“我不说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把你送到家就离开,不会纠缠你。”
“我让你下车!”她红着眼眶吼道。
丁耀森没有听从她的指挥,而是将车门落了锁,继续行驶。只是接下来的时间,他的嘴巴学乖了。
家里没有人,老爸总有事情要忙,老妈总有麻将要搓。她在沙发上跟胖橘猫坐了一会儿后又出了门,打车去了一趟周末简餐咖啡厅。
周末简餐咖啡厅的二楼在重新装修,她打算在围墙这边做一排和楼下一样的书架,以后二楼也向客人开放,可以读书、喝咖啡。
这里的员工已经很久没见过梁俏了,看到她来,一个个表现得十分热情,就连她受伤的耳朵都不放过,恨不得把纱布拆开看看里面到底怎么了。
梁俏要了一杯热牛奶,坐在靠窗的位置发愣。浓郁的奶香味使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江蓦然家喝牛奶的情形,好像自从江蓦然开学以后,她还没有喝过一口牛奶。倒不是她不喜欢喝,可能只是想不起来,也可能是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已经断奶了,不需要喝这个东西。
她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便去二楼看装修进程。其实这里的装修已经全权交给装修公司了,不需要她多关注,只需要验收的时候仔细一些就好。
可她需要忙碌。忙碌使人幸福,忙碌令人无暇顾及一切。可忙碌总是有限的,她总不能亲自上手去搬砖。于是,在周末简餐咖啡厅消耗了一个小时后,她又打车回到WST酒店的工作室。
办公室里有几位客户在和销售员聊天,她用长发挡住耳朵,迅速走到金小姐的工作台旁,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金小姐放下手中的彩色铅笔,撑着下巴端详她:“听你们一个策划师说你耳朵受伤了,我以为你会给自己放个假。话说你这个造型,有些像大师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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