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燃微微侧身将她挡在身后，笑着迎合：“她不是，是我的朋友。”
“朋友还单独出来逛超市啊？”
程烟能看出齐燃并不想多聊，他随便搪塞了几句就带着她走了，走到熟食区，程烟拿了包肉干放进去，旁边推车的齐燃跟着她来。
“对不起，他们并不知情，乱说的。”
程烟还在为那两个字纠结了半天，齐燃这么一出声，她思绪被打乱，胡乱地点头，眼睛也不知道在瞄哪边：“我知道的。”
“但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程烟离他远了半步，心里计算着和他的距离：“嗯，我知道。”
齐燃没说她什么，眼睛四处掠夺着下一步拿什么，将几瓶酸奶放了进来，他慢慢说着：“我一直在等你，你也不用太着急给我回复。”
程烟嗯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
程烟：“不知道说什么。”
至少不是她不想和他说话。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还……”还来找我。
齐燃问：“还什么？”
程烟答：“还来这里找我。”
有小孩子在跑着玩，没个方向，齐燃拉着她往旁边挪了一布鞋绕开小孩子，她任由着自己被他拉着，她自己倒是毫无察觉，眼睛还看着跑过去的小孩子，活泼灵动。
“我不是……在追求你吗？”
“我要是不来，你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啊？”
他似是装作叹息的说了一声，程烟故意装作没听见，默默地往前走，齐燃只当是她不好意思，跟着她脚步走。
程烟又白吃了一顿晚饭，肚子吃得撑不下了，她摸着微微鼓起的肚皮，有些叹气。
为了上镜她很少吃这么多东西了，没想到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齐燃吃得比她还多，菜也是他吃完的。
她没让齐燃再动手把碗洗了，兀自地穿着围裙进了厨房。
洗了碗出来齐燃已经走掉了，还给她留了字条。
内容大概是他先走了，酒吧里很忙，他就先走了。
她看得很快，看完以后边揉成一块儿扔掉了。
他们不再是当初能够什么都不想的少年，他们需要思考的事情还很多，不是盲目地说着喜欢。
程烟洗了澡回到床上，玩了一会儿后沉沉地睡了过去，她自然是错过不久之后齐燃打过来的电话。
齐燃盯着许久未接的电话页面，很快又收回了视线，夜景随着车的前进还在不停地往后倒退着，一闪即逝，没和程烟再打一个过去，他或许睡觉了也说不定。
但他还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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