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的话，程烟反而觉得自己缺点什么，她这次是本能的没有拒绝。
程烟坐上车，齐燃发动车子，驶离了这儿。
“今天下班挺早的。”
程烟在想东西，没听清说得什么：嗯？什么？”
“我说你下班挺早的。”
程烟浅笑：“嗯，拍完了，休息一下。”
“外面倒是热闹，模样和以往年一样热闹。”齐燃周身有些发热，将外套脱了下来放在椅背上，一边注视着路况。
“团圆的人自然是能感觉到热闹和气氛。”
车子驶过闹区，过年的商贩还是不少，广场上聚集着人，人群外还能依稀看见人群里有人举着氢气球，大家都在环绕着说着话。
齐燃停了半分，指尖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打了两下，和她的视线一道看向窗外，因为天气并不好，此时的天还是灰蒙蒙的。
他说：“过年期间会有几次烟火会，这些人是来看烟火的。”
“烟火会？”
程烟这个倒是没听说过，她很少去观察别人的谈话是什么，在工作的时候也是，投入工作心无旁骛，有兴趣的话题也不参与。
齐燃嗯了一声，接着说：“就我知道的，本来只有一场烟火会，剩下的几次是有人特意举办的，为了一个人。”
程烟：“那倒还是挺有钱的。”
齐燃笑，回应：“说得好像没错。”
在他们面前停着好些车辆，此时正有人从上面搬运着箱子，大概就是燃放的烟火。
齐燃撇头看她，她是眼神却看着外面很认真。
“你……想看吗？”
程烟回神，看他眼角微微笑意。
眼神莫名开始躲闪：“不用了，回家吧。”第120章 奔赴（十）
下了车，程烟站在车外，隔着一个车窗，她看见齐燃接起了刚刚响了很久的电话。
方才她在和他说话，大抵是心里认为两人并未有之前那样的隔阂，程烟难得的话多了些，而他也一直都是淡淡的笑着，电话进来时，程烟的话语止住，想让他接电话。齐燃只是低头看了一下来电人，然后将电话挂断，抬头让她继续说。
好吧，虽然觉得这样很耽误他或许有什么急事，但是被他做着这些事情，她心里确实是有些高兴的。
她站在外面没走，齐燃很快挂断电话，重新发动车子，注意到了车外站着吹了许久冷风的程烟，她穿了件米色的长款大衣，领口最上边的扣子敞开着的，露出里衬，是一件同色的羊毛衣，锁骨外露，微微的凹陷是锁骨窝—淡淡的粉色。
他弯腰，手臂撑在副驾驶室的座位上，上面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冷色系香水味，像故城十二月新来的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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