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认为农历的五月,是“毒月、恶日”。当“端午”来临的时候,出嫁的女儿便会回到娘家来避祸躲灾。因此,端午节又被称为“女儿节”[1]。
清婉借此回娘家住上一段日子,验证一下自家的小弟离开自己到底能不能行。所以,清婉自打初三回到了娘家,就一直没有回来。
【一】《午后》佚名.打油诗
一个月后,公爹甄友乾进京办事,也来到了于家的宅邸。
亲家大舅哥于太医热情地款待了他。酒足饭饱后,友乾便叫了一副“肩舆”[2],准备接清婉回家。
季夏的未时,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酒酣后的甄友乾,偏要顶着烈日往家走,大舅哥也只好依了他。
友乾和清婉沿着高粱河的马路往家赶去。太阳如同烧红的栗炭,使整个天空也恰似一口烧得滚烫的大锅。青青的树叶蔫了梢,绿绿的小草焦了头。鸟儿藏在树叶里,偶尔脆脆地鸣叫了几声,好像也在说:“好热,好热。”随即,便哑无声息了。
山静了,风也静了,只有身边的那条高粱河,还在静静地流趟。
甄友乾本就高大,又骑了匹高头大马,就像一根硕大的蜡烛,杵在马背上,脸上似滴着蜡油。只听他不停地谩骂着老天,不时地用袖子擦着热汗。
清婉可能要凉快一些,因为她坐在肩舆里,头顶有遮阳蓬遮着太阳,路边又有高粱杆挡着光线。
走了一段路程,马路的两边都变成了高粱地,虽然能遮挡住更多的阳光,但也挡住了高粱河吹来的稍许微风,让人感觉更加地闷热。
清婉从未见过如此繁茂的高粱地。
只见一片令人震撼的绿色铺在了无际的土地上,汇成一片浓郁的海洋。这么多的高粱一列列、一行行地排着整齐,每株高粱都被阳光染成了红色的火焰。
红高粱不是花,但很美。骄艳里含着羞涩,火红中缀着朴素;高粱的香,就象一个少女的浅笑,是来自纯净灵魂的流露,淡香里有微甜……
友乾拭着汗,偷偷地朝肩舆上瞟了一眼——这高挑秀颀的高粱,多像清婉的身段;那红红的高粱穗子,恰似清婉那红扑扑的小脸儿。
也许是有感而发,或许是触景生情,只听甄友乾高声朗诵道:
季夏午后就是热,
天穹如同大铁锅;
浓绿万枝红一点,
动人景色不须多。
友乾的打油诗刚一念完,走在前边的轿夫立刻住了脚,寻思片刻,放下轿子说:“我去方便一下。”说罢,撒腿就跑进了高粱地。
友乾也住了马,笑骂道:“呵,这个刁家伙!我的诗就这么管用?诗一出口,他就脱不跌裤子……”
甄友乾是俗人一个。本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华,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是在拐着弯儿骂自己。
清婉不由地掩嘴一笑。
不一会儿,轿夫便回来了,说道:“我好像是中暑了,有点拉稀!”说着,又抬起了轿子,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两步,又放下轿子,钻进了高粱地……反复几次,最后只得说,“这位夫人大小姐,看来今儿真的不行了,小的只能送您到这儿了,您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友乾把轿夫好一顿臭骂,最后朝他们的屁股上每人又踹了一脚,骂道:“滚!滚!滚!”
俩轿夫连滚带爬地掉头就跑,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清婉心里纳闷起来:怎么他们往回走,也不停下拉稀了?她朝友乾看了一眼,说道,“公爹,这么热的天,人家好歹也送了这么远的路,您应该多少付给他们一点儿钱才是。”
友乾怒道:“我付他们钱?他们应该找给我钱吧!这两个龟孙,把我们送到这个前后不着村的地方……”
其实,甄友乾早就把钱给了轿夫,而且还是付了双倍的价钱。这是甄友乾有意这样安排的——只要听到他朗诵诗词,就立刻放下人,跑路!
【二】《高粱红》佚名.打油诗
青纱帐里慢穿行,
朱颜压过贵妃容;
高粱不是相思豆,
却问缘何脸涨红。
甄友乾把清婉扶上了马,在扶她的时候,有意托着人家的屁股。清婉往前移了移身子,友乾也踩着马镫上了马。
友乾让马走得特别慢,像是在散步。只是这散步的路,着实让人有些害怕——这段路很直,直得好像能看到路的末端;这条路很长,长得又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越往前走,红高粱仿佛也就越高;越是前行,两边的高粱好像也在向路中间靠拢。
“记得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呀!”清婉心里纳闷,“怎么,好像要回不去了?”清婉越想越害怕,不由地便慌了神。
正在忐忑,一双粗长**的大手,不知不觉间便溜进了她的衣裳。
清婉略一愣神,赶紧使劲地握住那只大手,嘴上说着:“你,你干嘛呀~”
友乾讪讪地说:“噢,放错了。”
“放错了,你拿出来呀!”
友乾却是越伸越往里去。
清婉哪敢怠慢,腾出了另一只手,双双把住手那只放错地方的大手。可清婉的力气,怎抵得住一个男人的强攻,不一会儿,友乾便占领了高地……
揉搓了一阵子,见清婉并没有太多的反抗,友乾就试着去解她的“合欢襟”。
元代女人的内衣叫作“合欢襟”,是由后面向前系的,在胸前用一排扣子系在一起,或用绳带等系住的一种小衣裳。
友乾迅速地解开了这种小衣裳,手也灵巧地伸了进去……
好像到了这个时候,清婉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她尖叫了一声。
友乾呵斥道:“你喊什么?”随即,把自己的脑袋靠在清婉玉颈右边的肩膀上,深深地呼吸着散发着她体香的空气,温柔地道:“听话,让我好好摸摸!”
“你,不要这样!你不能……”清婉一再地哀求。
厚重的阳光透过层层高粱杆,穿落在清婉的脸上,让她的脸不知比刚才红了多少倍。
甄友乾感觉到清婉的脸有些发烫,似乎感觉清婉也动了真情,便学着文化人说着情话——“高粱-不是-相思豆;却问-缘何-脸涨红?”一副自己好像很有文采的样子。
清婉也顾不上友乾说些什么,两只眼睛只顾着盯着前方,期盼着这时能有个人出现。
可是,炎炎烈日下,连个草虫都难得一见,何况是人。清婉彻底失望了,无力地松开了手。
友乾见清婉放松了,还以为她归顺了呢!心情越发地激动,他一手抱紧清婉的腰,另一手又灵活地潜入了裙底。由于内裤太紧,大手没有过大的空间在里面活动,友乾便偷偷地想去拉她的腰带。
清婉慌忙地又去钳住他的手,说道:“那儿,可不行!”
友乾恬不知耻地说:“什么行不行的…摸它一摸,你又不会少些什么……”
见友乾不听警告,一路潜行。清婉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挖了一下,疼得友乾只能咧嘴,却也不敢大声声张,强忍着揪心的伤痛,带着满心的兴奋,不知死活地一路深入……
清婉像泄了气的皮球,无望地瘫坐在他的怀里;她萌萌地看着前方,一种酥的麻感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不停地抖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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