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按照魏景行的吩咐,将追击的人引向东边。
东边是一座连续山脉,高低不一。山脉的表面呈深褐色,纹理分明,在雾蒙蒙地天气下,看起来格外诡异。
尤其是每座山的顶峰都是凹陷的,仿佛被人挖去了一块,而且还往外汩汩冒着浓稠的液体。
很多人都望而却步了。
再加上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炙热,重甲兵们根本无力承担,有的在半路上就往回跑了,有的突然晕厥倒地。
如此下来,还坚持在追击的人数直接减半。
而奉命将他们引到火山入口的轻甲兵们,却突然消失在浓浓雾气中。
剩下那些人停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当他们怔忡的时候,突然,山峰处那些浓稠的液体就像突然受到指令般的争先恐后地倾泄而出。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涌到他们眼前,并将他们淹没。
“啊——”
惨叫声最终响彻整个上空。
涌动的暗灰色岩浆底下,隐约可以看见几个挣扎的人影在不断站起又趴下,最终彻底没有了动静。
很快,天地又回归了寂静,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满地流动的岩浆,昭示着这曾经多么的惨烈。
……
慕准气昏头了。
这次追击,他几乎派出了一半精锐,现在,全军覆没。
而敌军,无一伤亡。
第一回 合的交锋,以惨败收场,这怎能不令他感到震惊和羞愤?
他于是挂上免战牌,召集众人商量对策,势必要扳回一城。
书房中,国师就焦躁地先说道:“那里怎么会突然岩浆喷发,明明之前都没有一点兆头……”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住了,他想起了之前热得异常的天气。可是那时的他,太过得意忘形了,只顾得忽悠魏炎均,忽悠得连自己都信了。
“够了!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说了!现在众卿还有什么计策?”
“……”
过了很久,兵部尚书才试探着开口:“下官刚从西域进了一批战车,或许能派上用场。”
战车?这可是个好东西。一般中原还没有这个东西,只有西域有。
士兵借着战车的掩护基本上等于刀枪不入,而且战车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能将山地夷为平原。
不过它有个致命弱点,就是只能在地势平缓且土壤干燥的地面行动。
不过,只要小心不要将消息走漏,魏景行怎么知道他们出动了战车呢?到时候将他们引去平原……
慕准越想越觉得可行,不由得大喊了一声:“好!李大人献计有功,该赏!”
李大人忙跪下谢恩,暗地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心道好险。
第二日,慕准便派人下了战书。
这时候两军对战,虽不需要讲究什么所谓的道义,却也是有些规则不得不遵守的,例如,有一方下了战书,另一方不得不接。
所以,袁成书接受了战书,百思不得其解,拿着就去问了魏景行,“这慕准莫非疯了不成?他们那边死伤惨重,不好好休整一下就对我们下了战书,看来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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