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准以为魏景行会很快发起攻击,不料他像是真的在城外安定下来了一般,不仅按兵不动,而且还一派悠闲。
据通讯兵来报,他甚至天天和袁成书在城外小溪里钓起了鱼。
“他这是‘空城计’。既然摆出这种姿态,就证明他没有底气。”
“……”
“既然如此,我们就陪他玩,看谁先耗不住。”
就这样,两方僵持不下。
剑拔弩张,却彼此没有采取真正的行动。
“老大,城内的人已经差不多完成任务了,我们什么时候行动?我刚才算了一卦,岩浆喷发的时候,就在半个月后的十七,到时候,我们可以将敌军引到那里,给他们毁灭性的一击。”
“那只是一部分,如果这段时间我们不做点什么,你真的觉得慕准会放他真正的精锐出来吗?”
“那老大你吩咐,话说白羽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了,如果他在的话,就好办了。”
“……他短时间内不会和我们会和的。”虽然魏景行真的很想他,但他明白,这段的分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遇。
而被他们提起的慕鹤轩,此刻也接到了一封来自上京的信,却不是出自魏景行,而是慕准。
信中,慕准殷殷地对之前的所作所为表示忏悔,希望儿子不要生气,回到他身边来,他们父子两个,共创一个辉煌的未来。
并许诺,如果助他杀了魏景行,并当上皇帝,那么太子之位就是他的。
慕鹤轩心中冷笑,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事,慕准还是拿他当傻子。
他铺开纸,也提笔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回信。
里面婉拒了慕准的提议,并假装不小心透露了当年慕准让墨云施法妄图令他魂飞魄散和更早的时候,慕准亲手废了他苦练十几年的内力并送他去上京当质子的事。
写完了,他顺手拓印了两份,就吩咐人将这两封信流传出去,然后将正本交给慕白,让他给慕准寄回去。
做完这些事后,他不免陷入沉思。
说起来,他和魏景行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夏天都快过去了。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
还有,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慕鹤轩记得,他走的时候,他的伤寒还没好。
他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可是,在大局势面前,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慕准也在焦虑,这魏景行看似整天“无所事事”,却每次都能击中自己的死穴。
比如说,搞一些小袭击,放火烧了他一半的粮草,煽动百姓集体反抗他等。
虽然每次都没有造成毁灭性的伤害,但是也足够让他们头疼一段时间。
他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兴致勃勃地对大人做着恶作剧。
偏偏每次都不知道他的具体方位,要回击回去都没处回击。
慕准知道,这样的折磨是最消磨斗志的。而且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等他们真正来袭击的时候,估计不会再有人认真面对了。
他征战几十年,这样的雕虫小技骗不了他,难办的是底下那些士兵。
他们不明白什么战术战略,只知道一直被耍,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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