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刚要开口,唐九卿忽然拽着他往花架后一闪,贴近他耳畔,低声道:“有人来了。”
待端茶的小厮走过,赫连城忍无可忍,一口咬上唐九卿的手掌,牙齿深嵌,血腥气很快充斥了口腔,越发肆无忌惮。
唐九卿低笑:“我倒宁愿你把一肚子坏水都使在我身上,这样你就不会去祸害别人了。”
唐九卿比他高,而赫连城这副肉身修得太过秀气,用惯了又不好换,两人贴身站着,赫连城就很吃亏。
赫连城松了口,眸子幽冷而深,清秀的脸上尽是嘲讽:“虚情假意。”
唐九卿也没反驳,低头一吻手上隐隐渗血的咬痕,笑道:“彼此彼此。”
“……”
皇宫,西暖阁,宋非离被两个臣子绊住了脚,一个抱住他大腿,一个扯他衣角,拽得他心急如焚,只想一脚踹开两人:“我说两位大人,你们这是何必呢?圣上现在谁也不想见,你们就是跪穿膝盖又有什么用?”
一个坚持道:“今日宫里发生那可怕的事,圣上若只是受了惊吓,这理由微臣也不敢信啊……”
“这话说得,您是希望圣上出点什么事吗?”宋非离扯着衣角,又用不把人掀飞的力道拔着腿,“松手吧算我求你们了,我现在就是个传话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说到最后,他忍无可忍,胳膊和腿一使劲儿,把两个人撂倒在地,跨马扬鞭,焦躁地朝着奉天门方向赶去。
心心挂念那么久,真到了容府,宋非离却没那么着急了,许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心里就踏实。
纪容秋嘱咐道:“你看到了就算,别待太久,它现在意识还没回笼,小心会伤到你。”
“哦。”
他手搭在门边,远远地看,床上盘着一圈巨大的雪白长龙,盘了足有三圈,只有头,尾巴还有爪子没被白绷带缠裹,尾巴被压在身下,爪子蜷缩着,头则是无力地瘫在一个枕头上,黑溜溜的眼珠转啊转,呼吸和神态却很是平静。
平静得像个有恃无恐、恃宠而骄的慵懒小妾一样,不懂事却挺可爱。
宋非离过去,探手在龙角上空,顿住许久,才摸了下去,龙角坚硬粗糙,磨在掌心里质感清晰。
清晰得让宋非离感受到,自己呵护多年的徒弟的确不是个人。
宋非离解了衣带,把瘫痪的龙身往里挪了挪,腾出一点点空隙,躺下了,却又心有不甘得问:“我说话你听得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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