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脑袋里,心里撞进一段段的以冷刃割血肉的场景,他猛地起身推开了那人,狠吸了几口凉风灌过来的冷气,用着极为厌恶的语气道了一句
“滚!”
莫野啊,顺着银色的月光酸涩地,朝着角落里酩酊的身影过去,他看不清那人成了什么样子,烈酒的味道灌满了鼻腔。
他满是心疼,他想趁着他醉酒抱抱他,就只轻轻抱抱。
他刚要握住那人伸过来的手,那人就突地顿了一下,而后狠狠推开了他。
碎了一地的瓷片划过他的手心,片片零散,他疼的还未缓过气来,只听见那人无比厌恶一声“滚!”
手上的碎瓷成了最好的伤己的利器,紧紧握着就好似拿了什么珍宝。
可饮了酒的人不知,不知晓这刀肉账竟是这般还了他。
从一开始就说过,这笔刀肉债,总有一天,会偿还的。
莫野握着滴血的手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去何处,还好在前庭遇见去找顾非止的李玉了。
“莫公子…你……”
莫野唇上的口子比什么都明显,看样子李玉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又瞥见他的手
“莫公子,您这手!快,得包扎一下!”
莫野茫然中听见李玉说话,没怎么听清楚,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摆了摆了手,准备自己一个人走。
又突然想起来他如今身在顾宅,人生地不熟,连落脚的地方都不知晓,才又问话。
“玉叔,可否带我寻一间房?”
李玉看了看他的手,皱着眉头。
“公子先随我去包扎一下,待会我再领公子去。”
莫野又怎会麻烦,他现下只觉得他只要多说一句,都是求。
“不用了,您领我去院子罢。”
李玉几番没拗过他,只好带他去了院子。
莫野自始至终除了“多谢”二字就再未说过其他的了。
莫野没完全陷在这生不如死的抽搐里头,他记得来此的目的是漠北粮草。
他来之前同姚鸿远说过,倘若两军交战了,一定要传信给他。
他现下只担心,姚鸿远瞒着战事,不让他知晓,保他一人之命。
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回去。
李玉是个细心人,他知晓莫野不愿麻烦别人,就吧药和纱布给莫野拿到了房间里,让他自己处理。
莫野两只手上几乎都是细长的口子,简单上了药包了伤口,还是渗出了血了,伤的深就没什么知觉了,连痛感都没了。
他也没怎么在意,和了衣便躺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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