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不知道叫啥标题
戚冉的话扯回了池水也的思绪，他看着那本书，愣了神，
池水也眼神不差，看得很清楚，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香美人三个字，后面是密密麻麻的介绍，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完全没有谈到正题上，比两年前他瞧见的那本写南疆毒物的书还要损，
不过也许是因为这样，它才尚且还能出现在这书房里，
池水也沉默了一会儿，弯腰将那本书捡起，轻轻的拍了拍，不动声色的放回了原处，
戚冉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开口说话，眼神有几分无法形容的情绪，
池水也把书放回去后，随手从一边抽下了一本书，也没翻，只是扫了眼封面，接着就带着戚冉离开了，也没再去看那本放在书架上的书一眼，
池水也的运气大约都花费在了找书上面了，每次随手抽出的书都很不错，这次也不例外，不过他看了许久也没能把字看进去，也不想勉强，就干脆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戚冉聊了许久，偶尔也会发出两三点笑意，
等立秋来催促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都这个时候了，
从始至终他们二人都没有去谈正事，当然，池水也自然也是不可能跟他谈正事的，
他不过是觉得奇怪，
因为戚冉那时开口的太过于恰到好处了，那一页不过恰好略过，他却只一眼就捕捉到了，而且语气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名为厌恶的情绪，
普通人，会清楚香美人是什么吗？
戚冉和池水也一晚上基本上都耗在了一起，但两人心里却都跟明镜一样程亮，
他们比谁都清楚香美人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类似于慢性毒药，而且是日复一日的积累，就算是身体里的毒素已经达到了极致也不会被人发觉，因为只要不特意去引诱，那种毒素只会很平和的存在于血液里，
等到爆发出来的时候，为时已晚了，无药可医，而且就算是人死于这种毒，一般医师也无法探查，看起来就和突发疾病身亡是一样的，
除非可以从毒物本身发现，不然一般人完全无法察觉，
池水也对药物比较敏感，五感比普通人要清晰的多，对待那种药物，他会不同于别人的感受，反而会有些轻微的晕眩感，
冉瑶的宫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池水也蹙紧了眉头，
如果前世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的话，戚砚的死……就可以彻彻底底的证明它确实不是意外了，
香美人，啧，这种东西，可是中原特有的啊，
它本身就是中药作为药引制成的，做工繁琐，而且极难制成，
紫金粉他国尚有方法制作，香美人可就只有大梁内部的医师能有这个能耐了，
早就从根开始腐烂了的国家啊……
池水也清楚是因为本身的能力，戚冉清楚那种东西，却是他当年用过，
太皇太后当年暴毙，是他做的。
他至今记得那个女人最后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眼里是愤怒和屈辱，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谋害哀家！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哀家要是知道，当年就应该先弄死你，你和你那个爹一样，都是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戚冉不曾理会，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确认她再无生还的可能，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戚冉！”女人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带着浓浓的恨意，“你就不怕他知道，知道你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觉得你干净，比戚谦他们干净，但你自己难道心里不清楚，你这些年，都帮哀家干了什么事吗？”
戚冉这才顿住脚步，施舍一般的回过头，如同看一只蝼蚁一般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不会知道。”
语气肯定，带着漠然，却在说到“他”的时候，稍稍有了几分情绪，
“戚冉！你不得好死，你们戚家的，注定都不得善终！”
尖锐的女声始终刺激着他的记忆，他本是起了暴掠的情绪，却又在看见一脸淡定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小刀不知等了多久的人时，彻底呆愣了，
二十四岁的青年靠着墙上，明明是在等人，却可以营造出了一种“其实我也没有等的多认真”的模样，
戚冉愣了，下意识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最后也仅仅吐出了一个字，“你……”
刚刚的话，他都听见了？
池水也听见他的话，懒懒的抬了抬眼，“我在那里没看见你，觉得奇怪，就过来找，没曾想真找到了。”
戚冉忽然觉得有些心口有些干涩，“你都听见了……”
“那么大的声音，但凡我不聋都听得见。”池水也无奈，“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啊，主要是这墙隔音太不好了。”
戚冉眼眸垂了垂，
池水也却是叹了口气，伸手打算去摸对方的头，然后发觉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比他高了半截，于是不动声色的改为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也说了我不会知道的，刚刚就当我什么都没听见就行了。”
池水也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轻描淡写道，“陛下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再同臣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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