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香美人
戚砚也就随口一问，听到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点点头算是知晓了，
那边的几个人确实彻底沉默了下来，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
池水也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没去注意那些人的神情，不过就算是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戚砚没同他说几句话，问了两句离家的事情后，便没有再询问的想法了，只是末尾淡淡的提了一句，“既然冉皇贵妃喜欢你，有空的话还是多入宫看看。”
当真是温和的，整个大梁，这么多年来，大概没有第二位君主会如此同一个世家的孩子谈话了，
完完全全的圣宠，外界对此也是颇有微词，
若是换个真正的孩子，现如今的心思怕是早已飘了，
池水也不意外戚砚没有询问关于五年之约的事情，戚砚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让他把那些背后的人揪出来，
别说是戚砚，朝堂上的大臣们，除却最开始听闻时的震惊外，其余时候，都没将此事真正的放在心上过，
一件连悬镜司都查不出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少年，又拿什么来查。
池水也看着戚砚同宋家主和宋氏二子虽然带着些威压但还是温和的模样，挑了挑眉，有些乖顺的低着头，没有去看那边，
戚砚撇了池水也一眼，池水也心领神会，在心里数着数，果然，没过一会儿，戚砚便开口让他先离开，
池水也神情没什么变化，拱手行礼，“水也告退。”
戚寒在那人即将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扇子也收到了袖子里，
戚谦见状，明知故问道，“三哥在看什么？”
“没什么。”戚寒不太想谈及此事，语气淡淡的，随意应付了，“好奇罢了。”
戚谦嘴角扯了扯，想开口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目不斜视的看向了前方，一副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
苏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眼神意味深长，
远去的少年回首，将身后的建筑完全揽入眼中，最后目光落在了一处偏远的地方。
那处荒废了太久，虽是不起眼，但在皇宫这一众建筑里冷不丁冒出来一个废墟，还是有些突兀了……
池水也眯了眯眼睛，转身跟着那位小公公离开了，
……
春桃同外面的人交谈了几句，回到醉月阁，看着里面的人静静道，“娘娘，池公子已经离宫了。”
冉瑶看着手上的书，修长的手指翻过了一页，洁白如玉的手上点点的伤痕格外刺眼，戚砚先前也送过些膏药过来，她表面上笑意盈盈的接下，实则一次都没有用过，
良久，冉瑶才淡淡了应了一声，“嗯。”
春桃看了眼那边的香炉，眼神一时间有些复杂还带了些淡淡的担忧，这一抹情绪转瞬即逝，不过一会儿她又恢复了从容的模样，“娘娘，陛下今日翻了罗妃的牌子，那香炉，今日恐怕无用了。”
冉瑶确实宠冠六宫，但戚砚也不会彻底独宠一人，但每月的这个时候，戚砚都是会过来的，
今日却……
冉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有停，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的笑意，她缓缓划过一页，“不必，留着吧。”
春桃微微蹙了蹙眉，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那边的香炉，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劝解的话，“……是。”
冉瑶眼神未变，“今日密室那处不必关上。”
春桃忍不住出声道，“娘娘！”
冉瑶打断了她，抬起头来，嘴角含着一丝嗤笑，却不是笑她，那一瞬的情绪很快就消散了，语气带着冷意，
“春桃，本宫的话，你听便是了。”
冉瑶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个“局”，茶水干得很快，她最后一笔落下时，字迹已经模糊了，她却是不甚在意，“毕竟今日晚上会来一位客人，总得好好款待不是。”
春桃愣，良久，才低头道，“喏。”
那边的香炉还散发着悠悠的清香，只是闻着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冉瑶扶了扶额，看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白猫，伸手把猫抱在手里，白猫倒是乖，也不挣扎，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
冉瑶看了半晌，把猫放下了，绝美的脸上划过几分不自然，闷闷道，“春桃，可以准备用膳了。”
“是。”
……
深夜，醉月阁的灯火亮了许久，最终还是熄灭了，
戚砚听见这个消息时，手指微微顿了顿，这才将注意力从手下悬镜司首尊的奏折上挪了开来，“皇贵妃已经歇息了？”
柳公公点头，“是。”
“嗯。”戚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柳公公伺候了这人二十来年，还是对戚砚有些了解，
戚砚什么都没说，可却带着些若有若无的……落寂和茫然，
这缕情绪转瞬即逝，不过一会儿，便完全看不见了，
柳公公不动神色的提醒道，“陛下，今日去哪儿位娘娘的屋里啊？”
“你个老东西。”戚砚闻言，才有了几分不同的情绪，“真是越老越不清楚事情。”
柳公公急忙陪笑道，“是是是，陛下说的是，老奴这身子啊，是大不如前了。”
“行了，朕也乏了。”戚砚打断了他，思索了一会儿，“摆驾玉环阁。”
玉环阁……是罗家长女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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