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有什么吩咐?”
晏骋指了指隐在树林后的一座小木屋,屋檐上挂着垂下的绿藤,青苔顺着支撑的柱子爬满了整面墙,看起来甚是幽静。
“那座小木屋是干什么用的?”
小和尚顺着晏骋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被绿藤和青苔包围的木屋,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草丛中跑动的兔子。
“那是给进入福溪山打猎的猎户住的,晚上下山的路不好走,住持就特意为他们建了一座木屋。”
“哦。”晏骋淡淡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小木屋看了许久,才转头眼底带着笑意地望了宋锦书一眼。
宋锦书被他瞧得发怵,低头喝了一口清茶,就听见晏骋在自己身侧轻笑出声。
食不言,寝不语。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晏泽不知道在房间里面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等晏骋说话就飞快地放下碗筷蹿回了房间里。
盈碧紧张得手心发汗,指甲深陷进手心的软肉内,她转身要跟上晏泽的脚步,却被晏骋从身后叫住。
“盈碧。”
她愣愣地转头,晏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她了。
“二爷有什么吩咐?”
看着她眼底腾升起的希冀,晏骋不悦地皱了皱眉,手上动作体贴地替宋锦书再斟了一杯茶。
“看好晏泽,别让他到处乱跑,我没有兴趣去找他。”
盈碧眼底的光瞬间消散不见,她低头一副乖巧的模样,点了点头。
——
晏池吃了晚饭就些犯困,揉着犯疼的后腰往僧房里走,宋锦书想要跟上他却被晏骋拉住了手。
“我,我陪,大哥。”
晏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臭了起来,像是得不到糖葫芦的小孩子一样埋怨地看了晏池一眼,甚至还对晏池抱怨道:“大哥你看看,你对锦书使了什么勾魂的法子,对你形影不离,今晚我还要独守空房。”
宋锦书脸皮薄,被晏骋这么一打趣,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
平白无故被晏骋抱怨的晏池无奈地笑了笑,落日最后的余晖也藏进了山谷里,晏池肩上披了一层橘黄色的薄纱。
“你啊,”晏池面颊上被落日扫上了一层血色,“不要总是欺负锦书。”
说完又冲着宋锦书道:“我就是回屋里躺一躺,你不用跟着我,到时候有人打翻了醋坛子可是哄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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