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戴季抬脚把他踹翻在地，“你再胡乱说话，小心我对你用刑！”
苏怀缓步走下来，顾明兮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有些长了，拖了一点在地上，他无暇关心，走到虞尽面前，居高临下地问：“渊门是做什么的？”
虞尽双手被捆在了身后，方才被踹得往前扑，他挣扎着坐起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上官幕连渊门都告诉你了？我早就告诉了上官越，他的儿子迟早要坏他的事，哈哈哈哈哈，他不信我的话，结果他儿子死在了所有人前面，真是悲哀啊。”
苏怀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令他仰面倒在地上，苏怀鞋尖用|力抵住他的咽喉，“你不想说，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你落在我手里，我杀你就像杀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虞尽被他折磨得从喉咙里挤出痛苦的咯咯声，从他的话里听不出喜怒，但顾明兮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军人常说，士可杀不可辱，因此苏怀最不屑私刑，更厌恶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如今还没问上两句，他便发了狠，可见上官越的死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等到虞尽面色逐渐变成了淡淡的紫色，苏怀才松开脚，道：“把你对渊门的了解全部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虞尽边笑边咳，“我现在就说，哪用考虑，你这后生，我方才不过是逗弄你几句，你当真下了狠手。”
苏怀厌恶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虞尽喘匀了气，娓娓道来。
二十多年前，上官越还只是一寒门之子，却不知从哪里得了一笔钱，在洛阳城外挖了巨大的地下室，抓了许多男人和女人|逼他们生下孩子，一直生，直到死。等第一批孩子长到三岁，上官越招了一群会武功的人，向这些孩子传授武艺，虞尽便是其中之一。
孩子们长大前，是他们这群师父替上官越办事，他给的报酬太丰厚，没人会拒绝，何况一开始也不过是些小事情。
等渊门杀器养成，上官越的胆子越来越大，杀官员、杀平民，凡事阻挡他往上爬的人都要死，他借助渊门平步青云，手底下便多了不少投靠他的人，于是渊门又开始为那群人解决麻烦，如此一来，上官越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
废太子顾烨兮早就想自己当皇帝了，在上官越的怂恿下，他反了。
“清君侧”开始不过一个月，敏锐的上官越就知道皇帝手里的力量有多么可怕，好在他之前从未露过头，一直是暗中对顾烨兮提供帮助，于是他藏得更深了，以至于顾烨兮倒台了他也能明哲保身。
“顾烨兮为何没有供出他？”苏怀问。
虞尽：“他保住了命，在等东山再起的机会，唯一能让他起势的只有上官越，他怎么可能自断后路。”
“他一边通敌卖国，一边倒戈顾耀兮，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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