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驾驶座上的男人一改往日穿搭风格,一身的潮牌,T恤上印满了字母。
时郁抱着椅背缓了好一会儿,才把眩晕和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压下去,他松开略有凹陷的皮垫,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开口:“……我要告你蓄意谋杀……”
“明天吧,这片山区离城市很远,你的同事赶不过来的,”傅承禹低笑两声,意味不明道,“今天突然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时郁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倒是回了点血色,“以为我又惹事了?”
“嗯。”男人淡淡道,欲言又止。
在惹事儿这方面时郁可谓前科累累——打架斗殴是兴趣爱好,逃职玩失踪是家常便饭,在队里更过分,不听指挥擅自行动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这段时间傅承禹三天两头的往公安局跑,十有九回是为了这小家伙的事儿,搞得自己跟罪犯家属一样,家属来的都没他勤快。
“怎么可能,”少年鄙夷地看了男人一眼,“我是那样的人吗?洋鬼子最近看我跟看定时炸弹一样,我上个厕所他都得跟着,妈的,几步路都不让我走安生——”
顿了顿,又幽幽地说:“他妈的,老子一定要跟他同归于尽。”
“……”上上个月你也是这样说的,你还说上个月要把他炸死。
时郁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还在突突直跳,揉了揉额角说:“不行,我再缓缓,你这车开得我胸闷,呕。”说着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
傅承禹:“……”
没了热场的人,车内很快又安静下来。过了一把手瘾的大影帝把超跑开成了高档拖拉机,以飙车党嗤之以鼻的时速悠哉悠哉地上了路。
傅承禹眼皮一跳,总觉得自己好像落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几秒后,转过脑子的大影帝猝然回首,看向后座上盘膝而坐的青年:“可可?”
差点忘了,后座上还有一个要人管的。
青年看起来是个大学生,及肩的黑发草草扎了个尾巴,闻言抬头,望着男人眨了眨眼睛:“要听实话啊?”
“……”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路可可晃了晃脑袋,目光看向它处,眼神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涣散:“我觉得胃要对我这个没钱没势的可怜人下手了。”
“晚上吃的那些东西好像都涌上来了。”
“堵在了喉咙里,酸酸的,它们还想往上冲。”
大影帝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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