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归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这样练习,他宁愿殊途给他捉两只野鸡兔子什么的,现在他可以朝着活物开枪了,只求殊途停下作践自己的行为。
盛思归毫不犹豫的抬起枪冲着殊途站的方向一口气扣了几下扳机,前面三枪都是空枪,他每一次做好心理准备都只等到一声轻微的“咯”声,直到第四枪,扳机扣动然后一声巨响,子弹出膛,熟悉的后坐力让他的手臂一颤,那颗子弹刺穿空气,准心却偏到十万八千里远,如果这是在射击场上,那么这一枪能偏到隔壁隔壁隔壁的那个靶上去。
而盛思归打完了唯一的子弹还用力扣了几下扳机,再闹脾气一样把枪丢到桌上,拂袖而去。他极少如此没礼貌,显然今天是故意的。目的一方面刻意逃避练习,想着自己都生气了,再怎么样殊途也不会强迫自己了。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有着所有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喜欢的孩子共有的通病,在殊途的底线上反复的蹦跶,偶尔发发小脾气,刺探着对方能为自己退到什么地步。正是因为知道对方一定会退让,所以自己才能不断逼近,恃宠而骄。
殊途则真的是吃这套的,他以为盛思归真的生气了,连忙追上去,终于在盛思归手放在房车门把手上的时候,他捏住了盛思归的后脖颈。
后颈上一凉,盛思归立刻就乖巧的站好了,就跟张牙舞爪的猫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差不多。随即他背对着殊途噘了噘嘴,搞什么,他以为殊途会抓自己的手,至少也是个肩膀吧,没想到居然是后脖颈。
果然啊,偶像剧里都是骗人的,盛思归无奈又好笑。
“干嘛?”盛思归说出口前没有想过自己的语气居然这么软,殊途也觉得软,他一生接触的都是,冷硬的东西,诸如刀枪,诸如命运。他从未听过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又软乎又可爱,还带点委屈的抱怨。
简单两个字,殊途就跟吃了糖似的,又像是过了电,半边骨头都酥了,咽一口口水,竟然带有淡淡的甜味。
这也,太要命了。
殊途恍惚的想 ,幸好盛思归并不经常如此,不然他会接管这个世界。
“你在生气。”
盛思归被这个看似陈述句的疑问句逗笑了,又赶紧收住嘴角的弧度,嘟嘟囔囔的撒娇道:“你把我脖子掐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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