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不顾盛思归的抗拒，把枪塞回到他上手，攥着盛思归的手把上了膛的枪口顶在自己的胸膛上：“朝我开枪。”他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什么情绪，也听不出这是一个关乎生死游戏的重视来。
盛思归怔愣，他以为他们要玩50%对50%的生死游戏，没想到殊途让他玩的是100%你死我活的游戏。盛思归扭动手腕想要抽手，但殊途的手死死地箍着他的手，他根本无法逃脱。脑门上开始冒出小汗珠，他嘴里不住地拒绝：“不行不行，你发什么疯，我向谁开枪，也不能向你开枪啊。”说着另外一只手也上前去掰殊途那手铐一样的强硬的手。
殊途静静地欣赏了一会盛思归的挣扎，他不得不承认这是非常赏心悦目的画面，住户攥着盛思归的手，看他徒劳的挣扎，就像一只撞入蜘蛛网的的蛾子，从一开始扑动翅膀扇动磷羽挣扎，到后来哀哀的脱力躺在自己手心，于是是生是死，予取予求。这种感觉非常令他受用，而盛思归情急之下说出来的拒绝的话也十分动听。他近乎愉悦的望着盛思归从一开始的扭动挣扎到最后没力气闹了，只能气呼呼的瞪着自己生气。
盛思归好看的眉打结，那双眼睛因为愤怒反而熠熠生辉，嘴唇紧抿，腮帮子却有点鼓鼓的，胸膛剧烈起伏。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脸颊也泛着一点粉色。看起来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呼哧呼哧的努力呼吸着。
殊途终于松开手，盛思归的手背已经被他捏白了，随着他放手的动作，难看的死白迅速的染成深红色。盛思归还来不及开口，殊途先一步的握着他的双肩，他本就比盛思归高一些，这样的动作有种将盛思归拢在面前，箍着的感觉。盛思归被他脸上的认真专注震慑，只能怔怔的看着殊途说不出话。
“开枪。你必须要学会朝人开枪。”殊途语调并不冷硬，但是盛思归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不容动摇的命令。
“我做不到。”盛思归至下而上的盯着殊途，摇头。
“你做得到，我教你。当你开枪的时候，不要看对方的眼睛，也不要把自己当人。”殊途握着盛思归肩膀力道不减反增。
盛思归闻言一愣，目光更是紧紧地注视着殊途，好像沉迷在殊途细密的睫毛上，看那两颗黑钻石一样的瞳仁在阳光的折射下落下星星的碎光。
有那么一瞬间，盛思归几乎冲口而出的问，你开枪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不把自己当人类看？但不需要问出口，盛思归知道，殊途告诉自己的肯定是自己的经验，是血和泪凝成的经验。
“不把自己当人，要当成什么，苹果南瓜？”盛思归追问，他感觉自己已经隐隐的窥到了殊途不愿示人的内心世界。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