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临鹤刚找出药,然后就看见季迟欢的目光落在那个黑袍身上,于是挪了挪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季迟欢浅色的眸子盯着他,半晌,季迟欢的嘴就被掰开,塞进了一颗药丸,他下意识想要吐出来,阚临鹤就捂住他的嘴不让。
季迟欢愤愤地吞了下去,就在阚临鹤准备收回手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手心就是一阵濡湿,瞬间手就收了回来,他又是一脸被雷劈的表情,使出一个清洁术把自己的手洗得干干净净,顺便还把季迟欢洗了个干净。
季迟欢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阚临鹤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语重心长地道,“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究呢,我的手多脏啊,还有你别想着那个大杀四方的黑袍战士,那不知道在井里压了多少年,你知道有多脏吗?有多少细菌吗?”
季迟欢此时像个被念叨烦了的小孩,闭了闭眼睛,阚临鹤凑近了在他耳边大声道,“你听见了吗!”
季迟欢此刻动不了,阚临鹤觉得他此时最想做的是大概就是把自己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背后靠着墙壁,新弟子们一个个专注地看着不远处黑袍战士手撕死尸大军的场景,虽然场面有些恶心,但是由于自我定位清晰,并不敢随意上去凑热闹。
小喇叭道,“不是传闻说那顾清宴看不上他原来的丈夫,才导致他丈夫将她给杀了,自己也跟着一并殉情了吗?现在看来,这桩事还要复杂得多。”
有弟子问得很快,“何以见得?”
小喇叭摸了摸鼻子,“你们大多来自出名仙门世家,不明白这普通宗门的艰难之处,倾尽了所有资源都不见得有一个金丹修士出来,而且你们不知道我当初听这栗山的人讲说,当年的最后一代的顾氏宗门培养出来最后一个惊才绝艳的人就是顾清宴,那顾清宴的夫君就是一个凡人,一个奴仆,试问这桩婚事怎么会得到顾氏家族的同意。”
身为宗门费劲心血培养的弟子,无论是婚嫁丧娶都是没有自由的。
小喇叭道,“就像咱们再天澜宗,救死扶伤,斩妖除魔就是咱们的责任,将宗门发扬光大就是顾清宴等人的责任了。”
季柏川在顾清宴的眼神下也明白了时自己想岔了,他直接伸手将她制服了,然后冲着聂溪招了招手道,“你负责给我把她看好,我是男人难免会有些不方便,她要是敢反抗就打,我打太跌面。”
聂溪观表情有些难看。
顾清宴轻笑了一声,“我最后再说一次,现在就离开这里,你们真以为制服了我就相安无事了吗?”
季柏川听她的口气,看着那与死尸缠斗在一起的黑袍,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季迟欢破开了封印,里边的东西就自然而然地出来了,只见死尸再不敢向前了,即使满地狼藉,也并没有影响到黑袍的行动。
季柏川见势不对,立刻大声道,“咱们快走!”
聂溪观将顾清宴轻轻一带就带着人一跃带了很远,同时,那黑袍仿佛像是定住了目标的狼,跟了上去,季柏川持剑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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