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临鹤愣了愣,迟疑了几秒然后道,“你是被扭断脖子死的?”
“不,我是被割头死的。”那名尸兄说着将领子往下扒拉一点,露出了被接的粗制滥造的脖子,那时一条很长的线缝成的,像是一条细细密密的蜈蚣。
阚临鹤猛然被这样的画面一冲击,突然就反胃性地呕吐,只不过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他圈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可怜,那名尸兄看起来还颇为得意。
“不好意思,我生前胆子就很小的,我就是被吓死的。”阚临鹤捂着嘴道。
他身边的那四具尸体看了他一眼,他们其中一个表示赞同,“兄弟,我理解你,当初路秋安屠戮全村的时候,我刚好就抄着家伙路过,结果就看见那家伙生生把那位的脑袋割下来,也是当场被吓死的。”
阚临鹤疑惑发问道,“死太久了,忘记那个路秋安是什么人啊?”
只见那位被割头兄稳健地把自己的头摆正,然后道,“他啊,咱们清宴小姐的夫婿,是个废物,谁知道怎么就讨得了小姐的芳心,清宴小姐不顾家主的意思,嫁给了他,百年前咱们顾家也是栗山第一大世家,那么一个送柴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她,唉,最后他不知道在哪里学的邪门歪道,将我们顾氏满门屠灭,一杯断魂酒没能送走了小姐,两百年后小姐寻得冥界至宝,魂灵契将我们魂魄召回。”
阚临鹤将鼻子上的那块帕子勒紧了一点,他现在身上差不多也臭了,这些尸体是没有五感的,所以不清楚现在阚临鹤的脸色也是被熏得铁青,他身上有可以隐藏活人气息的灵器,割头兄的话让他想皱眉头,却忍住了,“那最后那路秋安死了没?”
被吓死的那位兄弟青着脸色道,“自然是死得透透的,被清宴小姐镇压在井下,永世不得超生。”
“真是便宜那废物了,要我看就不该那么放过他,就该把他的魂魄放在炼魂灯上烤上百年,等我们将他蚕食了!”
阚临鹤听见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觉得这些人死了百年,还是挺暴躁的。
既然这些尸体能藏在这林中百年没有作恶,那便证明他们不用吸食活人而存在,而是靠着那所谓的魂灵契。
所以顾清宴为何要杀害山下无辜村名呢。
“清宴小姐来了!!”
顾清宴真的是个美人,只不过人生得很冷淡,或许是历经了家族大变,现在颇有些像是雨打过后的娇艳玫瑰,透露出一丝脆弱的味道,失了一些味道。
顾清宴站在大殿之上,嘴唇轻启,“大家在这大殿之上,我稍后就会将会用魂灵契安抚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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