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一见我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是开心的样子,难道就因为我没能找到你,你就带着季沉沉改嫁了吗?”
阚临鹤摇头摆手,“我没有。”
阚临鹤微抿着唇,向前几步,红衣在风中凌乱,让他整个人有种妖艳的感觉,“那你抱抱我。”
“不要。”阚临鹤当即拒绝,凭借往日的经验,果不其然在季迟欢脸上看到了瞬息而变的委屈,立刻温声道,“我手里抱着季沉沉。”
“那我抱着你们俩,我儿子都这么大了,”季迟欢眼神有些黯淡,面容更是说不出的低落,“是我太没用了,我一直在找你们,都没有找到。”
阚临鹤想起当初季迟欢借着打酱油的借口一去不复返,他还以为他是因为发现了他男人的身份被吓跑了。
如今听了他这话,难道他真的回去找过自己,阚临时为了进天澜宗,于是带着季沉沉住下了不远处的小镇上备考。
人家睡觉,他修炼,人家吃饭,他啃灵草,那段时间往肚子里塞的灵草可以绕天澜宗一圈了,而且他只是个只会理论的书呆子,所以即使修为提上来了,他觉得除了身体更加强健之外,五感更加敏锐一点之外再没别的了。
如此一来,阚临鹤表情很复杂。
季迟欢抬眸盯着阚临鹤,脊背好像都弯了,声音说不出的可怜,“阿鹤。”
“好好好,你过来,”阚临鹤将季迟欢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由衷道,“我们先进去吧,太冷了。”
季迟欢于是一把接过季沉沉,准备拉过阚临鹤的手,又觉得会冻着他,于是拉扯着他的袖子将人拉了进去。
季沉沉睁着一双大眼睛在季迟欢身上也不乱动,系统看见进门的人顿时跑进房里把自己挂在树上。
季沉沉温软的身体趴在季迟欢肩头,阚临鹤见他眼睛一眯一眯,然后把他放进了房里。
两个人蹲在季沉沉床边,特别是季迟欢欣慰得像个老父亲,阚临鹤一直被他扯着袖子,等他放开,他迅速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白衣蓝边,银带飘飘。
季迟欢又期期艾艾地看向他,他看到阚临鹤的动作,眉头一皱,明显眼中都是失落。
阚临鹤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觉得自己嫌弃之意太明显了,于是尽量和善亲切一点,干巴巴地道,“那你这些年还好吗?”
这感觉像是旧情人久别重逢。
季迟欢虽然脸上委屈,可是动作一点都不含糊,将自己整个张都埋进了阚临鹤的颈窝,然后闭上眼睛汲取他的温度。
阚临鹤愣住,可是他力道太大,于是只好拍了拍身上的人,“那个,我们不要一见面就搂搂抱抱,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
耳边就传来了一声,“不好,我这几年过得一点都不好。”
好吧。
阚临鹤只能任他抱着,盯着不远处的柱子发呆。
他没有办法啊。
他又打不过季迟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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