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师妹,不知道你下课之后有没有时间同我共游栈桥啊,正好我想同你一起讨论一下关于我观遍群书之感。”
聂溪观秀眉一挑,“好啊。”
天澜的栈桥云雾迷蒙,堪称一绝。
孔册庭说完,视线一扫,然后说了就稍等,就抢过阚临鹤刚刚从灵戒里拿出的一把碧纹水波伞,撑在了聂溪观的头顶。
很明显孔册庭不够高,需得踮着脚,不然手臂就得伸得很长,才不失风度。
孔册庭明显是长高了一点的,阚临鹤没骗他,给他的药的确有用,不过卖不到那么多灵石就是了。
阚临鹤一愣,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这是我的伞。”
然后孔册庭扔给了他一袋灵石,表情难得带了点恳求。
阚临鹤是个有原则的人。
他不会允许自己被雪沾得湿哒哒的,于是从灵戒里取出另外一把伞撑在头上。
很明显雪是扫不完的,阚临鹤于是决定回去了。
刚转过华越峰的第二道阶梯,就只见不远处有个红衣人影一点点浮现。
他之前一直以为季迟欢只是修炼遇到了心魔,这天澜大宗,根治本源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倘若是半步入魔,阚临鹤在一本古籍里看过,拨除魔气不亚于万箭穿心的疼痛。
他捏了捏伞柄,将自己藏在一块石头后面。
他在脑子里理了理关系。
首先,他和季迟欢有个孩子。
不,不是他俩生的。
好吧,姑且算是他俩的。
现在季迟妄已经忘了。
那就是约莫等于季沉沉跟他没关系。
约莫等于他就就跟季迟欢没有关系。
他和季迟欢就相当于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
不对,他还想向他借引魂玉,那就是他不能和他当陌生人。
就要用五年前的事道德绑架他,跟他诉苦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是多么不容易,指责他是个没有责任心的家长。
就等于季迟欢就会因为愧疚之下将引魂玉借给他,然后他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此回家通还有几个不可控制因素——
季迟欢可能不会相信他的话还有他时不时失控的魔气。
不是他说,不管哪条路都是充满困难与曲折的。
阚临鹤握了握拳头,然后朝着他的院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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