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迟欢看了他一眼,转头回望盯着阚临鹤。
视线落在他脸上,脸上又是那种思索的神情。
刚刚一场风雪交战对于阚临鹤来说恍若梦一场,只见季柏川毫无悬念地败了,立于不远处的红衣青年静默无言。
风把他的墨发吹得潇洒又放肆,他一步步朝着阚临鹤走来。
季迟欢在他面前弯腰,苍白如玉的手指抚上他的侧脸,轻轻往下。
黑发垂落,遮住了他的神情。
阚临鹤一动也不敢动,只感觉到他的手指不断描摹着他脸上那张面具的轮廓,如同孩子找到感兴趣的玩具。
阚临鹤一脸悻悻然地不停眨着眼睛。
这是他紧张时惯有的动作,就在阚临鹤以为季迟欢会掀开他脸上的面具时,他动作却停了,只听他幸灾乐祸地道,“你是在害怕我吗?眼睛眨个不停。”
阚临鹤,“……我只是有东西进眼睛了。”
阚临鹤的一双眼睛格外好看,里边如同汪着一方澄澈的水,配上那样一张脸时,只会加明显。
季迟欢笃定道,“你肯定是害怕我,你看你眨得越来越快了。”
阚临鹤扯了扯嘴角,“呵呵,是吗?”
只见下一秒季柏川扛着阚临鹤刚才来不及收起来的狼牙棒敲在了季迟欢的后脑上。
季柏川气喘吁吁地撑着狼牙棒,摇头道,“师弟这是你逼我的,你好好睡一觉。”
季迟欢捂着脑袋退到一边,瞪了他一眼,“滚。”
只见季迟欢越退越后,已经忘了他身后是悬崖,季柏川扔下武器欲将他抓回来。
季迟欢已经一脚踏空,缚灵绸主动跟着主人而去,阚临鹤手心的那条带子缠着季迟欢而去,顺便把他也带了下去。
阚临鹤内心是崩溃的。
耳边是剧烈的风声,阚临鹤就感受到手腕上的绸带一紧,整个人就被季迟欢搂住了。然后他们滚去了半山腰的一个山洞,摔下去很重的一声。
阚临鹤从季迟欢怀里爬起来,摸了摸自己手脚发现还健在,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他握着手里的绸带,看着脸色苍白的季迟欢,神色一愣,随即陷入沉思。
这是一个仿佛是人力刨出来的山洞,很昏暗,阚临鹤从灵戒里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灯油。
他跪在季迟欢面前,摸了摸他的全身,除了胳膊有些错位之外应该就是脑袋上那个大包看起来有点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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