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虚池林的护灵阵被季迟欢的百魄弓射穿了不知道多少个大洞,平日里修修补补尚且可用,季柏川这一撞下去,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结果没想到全打在了空气上。
箭阵动荡,一瞬间朝着季柏川而来,他大叫一声,幸而他反应快,一手握着配剑隔挡。只是这冻得太久,手微微有些发颤,整个人缓慢地被逼至往后,眼看就要拿不稳剑了。
季柏川咬着牙看向悠闲看戏的人,“季迟欢,快救救我!”
季迟欢立在风中,浅色的眼眸里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情绪。听见季柏川的求救,环抱着手臂冷眼看了一会才抬手撤掉了箭阵。
季柏川后背已经被汗打湿,这么一吓,被天澜宗的雪冻得有些麻木的神智逐渐清明,看着季迟欢几近无感的眼神,差点眼泪都要出来了,抗起剑就跑,“师傅救我!!——季迟欢的灵力又控制不住了!!”
阚临鹤半蹲着身体,正在鬼鬼祟祟地扒拉一株聚灵草,天澜宗果然是圣地,这种仙草都能在悬崖边上找到。
劫后余生的季柏川被吓得魂都没有了,已经忘了自己可以御剑这回事了,跑了很久,一屁股坐在雪地里,也没觉得冷,只吃呀咧嘴道,“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每次都能撞见这种破事。”
“我偷偷移植一棵应该没人发现吧。”
阚临鹤蹲在一边,就这么和季柏川对视上了,双方在对方身上意味深长地打量两眼,又默契的错开眼神。
阚临鹤手里还举着闪着淡而神秘的光的聚灵草,季柏川拍拍屁股上的雪,捡起剑站起来,两人准备各自找路离开。
突然不远处季迟欢过分苍白的脸在红衣的照应下出现一种诡异感,黑发如瀑,红衣重锦,极为浅淡的眸子似乎沾染上了一点血色,内容冰冷。
“兄弟,我说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就不走远点呢。”
阚临鹤扯了一下嘴角,打量二人,“阁下似乎话里有话。”
季柏川一下子朝他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季迟欢道,“如果想活,我待会负责按着他,你就给我把他敲晕。”
阚临鹤看了看季迟欢,将草收起来,发现蹲得有些就腿麻了。
他点点头,从灵戒里掏出一个狼牙棒,和各种灵器,护住胸口和脑袋,脖子铃铃铛铛挂了许多护身法器。
季柏川见此,不由地抽了抽唇角。
阚临鹤见季迟欢盯着他的狼牙棒看,表情似乎带了些思索和有些痛苦的表情,莫名有些心虚,他叹了一口气对季柏川道,“壮士,能不能控制住都吱个声,我好准备逃。”
季柏川苦笑,带着有点忧伤的语气道,“要不你还是先逃吧。”
阚临鹤拋给季柏川一个防身法器,“加油,我回去给你搬救兵的。”
“这是一件中品灵器,可以帮你挡一挡。”
说完就准备逃,结果下一秒就被熟悉的红绸绑住了手脚,他傻眼地坐在地上。
季迟欢浑身上下有一股矜贵的气韵,即使是更多的透着一股邪性,阚临鹤很自然地将自己挪远了一些,免得他们呆会误伤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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