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去你，那所有的一切都没意思了。”
“我怕自己变成一个怪物。”她想要把自己内心深处最不堪的一面剖析给他看。
戚雨牧用下颌摩挲了一下她的发旋，静静地听她说。
“我怕我的人格分裂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扭曲，就算以后有孩子，我会不会残忍地对待孩子，就像母亲那样。更恐怖的是，或许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下的事，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和疯子。”她讲出来的时候打了个寒噤。
“我觉得我不该在你身边，你是这么好，而我只会成为你的麻烦。让别人耻笑你有一个精神病妻子，让你成天为我的事情操心焦头烂额，你明明已经那么忙，还休假陪我，我已经影响到你的工作……”
“你不会。”戚雨牧说了三个字，然后吻住她，好像要吻走她所有的不安和惧怕。
“彩虹，看着我。”
男人的声音令她不得不面对他，俊美的脸庞在她带着雾气的眼里逐渐模糊。
他伸手擦过她滴落的眼泪：“另一个你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一点我比你自己都有信心。”
他坚定安静的声音，仿佛拨开所有的雾霾。
戚雨牧轻轻捧起她的脸：“正因为你自己受过那些苦难，你才更不会做这些事。另一个人格的出现，是为了保护你不再遭受这样的痛苦，所以她又怎么会伤害你和你的孩子，那也是她的孩子啊。”
“可是她……”顾彩虹咬唇，想到副人格替她做了不要孩子的决定。
“她的决定，亦是你的决定。彩虹，不妨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跟犹豫？”
戚雨牧的这句话让顾彩虹战栗了一下。
气氛沉默。
戚雨牧不急，等待顾彩虹的回答。
“雨牧，你说得对，我没有准备好要孩子，就算我很想要这个孩子，可我还有那么多的顾虑跟害怕，害怕他会受到药物的影响，害怕他生下来以后我会做出不恰当的事……”
“所以，不要怪她，她是为你好，这也是你的决定，彩虹，这句话你能不能接受？”
顾彩虹终是轻轻点了下头。
“但你又痛苦，非常非常痛苦，把一切都怪在她身上，也不能面对我，觉得你的这个决定是对我的伤害。”
戚雨牧一语中的，他说穿了她所有隐藏在内心的想法，她不敢看他。
“彩虹，抬起头，看着我。如果我告诉你，这也是我的决定，你会相信吗？”
男人温柔的声音仿佛能化解一切。
她泪眼模糊的世界里，只剩一个他。
戚雨牧拥住了她：“所以，不要再怪自己，也不要再怪她了，她做的事是对我们都好的事，她在保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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