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哑声说：“不管你是哪一个彩虹，都是我爱的那个女人。你以后做任何事，能不能想一下我？想一下这个世上你并非孤独一人，还有我，想要和你一起，无论怎样都想要和你一起。”
顾彩虹清澈的眼睛闪着泪花，她在笑，笑得那样恣意那样生动快活。她伸手抚摸着戚雨牧的脸颊：“戚雨牧，我相信你了。你和我一样想要保护她，我在想，她以后可能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戚雨牧因她的话而屏息，怔然望着她。
她的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凑过来又亲昵地吻了吻他：“怎么办，我忽然有一点嫉妒，你以后要是见不到我了，还会记得我吗？”
戚雨牧听清了她的话，他虽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轻轻搂住她：“我说过，无论是你还是她，你们对我来说是一体的，都是我的彩虹，我爱那个她，也接受这样的你。”
“不觉得我是怪物？”她笑着流泪。
“你不是。你是我的妻子。”男人的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眼睑，擦拭她的眼泪。
她紧紧地抱住他：“那我不把你还给她了。”
戚雨牧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同样深情地拥住顾彩虹。不同于她的是，他内心那份失而复得的庆幸与激动，让他无比感谢上天，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你不恨我吗？孩子是我跟医生说要打掉的。”她想到什么，倏然抬头看他。
戚雨牧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痛苦，她并非像她所说的那样坚不可摧，她的心和主人格一样柔软。
“不是那个包子的错，那时候是我在主导。”她声音有一丝嘲涩的痛。
“我不恨。彩虹，你听好了，那件事是个意外。孩子是你和我都没有料到的，我们没有做好准备。你还在治疗，还要服药，就算你和我商量，可能我的决定是和你一样的。因为我不确定现在的你，能否承受怀孕的过程。所以由我来做决定，我会和你做同样的选择。”
“可是，包子很想要。”她低下头，声音里竟带着脆弱和迷惘。
“以后，等我们准备好了，还会有的。”他轻沉的声音如这大海，沁入她心田。
她浑身一颤，痴痴地看她。
戚雨牧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所以，不要再自责了，你不是怪物，孩子的事更不是你的错。你想到的，你害怕的，我都能理解。你年少时的遭遇，让你害怕孩子会和你有一样的遭遇是不是？你指责自己是个怪物，其实是在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害孩子。但是，彩虹，这一点，我永远都相信你，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因为你是这样善良。
“真正的你，不管是现在的你，还是那个你想要保护的自己，都是如此善良。所以你绝对不会有伤害自己孩子的那天，更不是一个怪物。”
“戚雨牧……”她泪流满面。
她忽然觉得很倦很倦，男人的话，像是一种救赎，让她身上的枷锁消失不见了。
她感觉有什么在抽离自己的身体，她抱住他，闭上眼虔诚地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唇：“我爱你，不要忘记我。”
呓语之后，她瞬间失了力，昏死在戚雨牧怀里。
第十九章
真好，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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