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放春顶着正经脸,说起揶揄话,“在这儿骂我呢?”
蔚知刚缓过劲儿,气笑了,傻乎乎地用头顶人家胳膊,“是啊,骂你怎么不早点答应!对象这种事儿,早答应早搞,知道吧!”
他俩往特校那边走。蒋放春突然偏过头问他:“哪种搞?”
问这话时,他一点害臊都没有了,连玩笑都不像个玩笑。
蔚知被他问得心里一惊,背后发毛。他想起不久前那次……虽然是有爽到,但其实还是有点痛。
他差点就要下意识捂屁股了。他眨眨眼,皱了皱小鼻子,“谈恋爱,谈恋爱的意思,明白?”
“明白。”蒋放春含着笑应他,“其实,哪种我都喜欢。”
一连串的调戏,让蔚知深切感到他的纯情帅哥变质了。
他脸热,可又耐不住好奇。
蔚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张张嘴,闭上,干脆打手语。
光天化日下,跟人聊带颜色的。
你这周是不是偷偷做那种事了?
哪种?
蔚知左右望望,确认没什么人,才神秘兮兮地做好手势,抖了一下腕子。
这下换蒋放春窘迫了。他猛不丁咳嗽一下,端起的架子一秒倒坍。他看着蔚知,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蒋放春咬了一下内唇,抗拒又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或许还有点羞恼,像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小孩儿。
蔚知是一逮着人小辫子就兴奋,好半天才想明白逮着的具体是什么。
他俩都紧张兮兮的。
那个的时候,是不是想我了?
大路上,蔚知打完这句话,手腕子都软了。
蒋放春诚实回答。
除了你,什么都想不起来。
蔚知差点当街叫出声。
他觉得他这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他什么也不回了,就在那儿用拳头吭吭地砸蒋放春的大臂,面部表情都不受控了。
就这么打打闹闹的,他俩到了教学楼大厅,转弯过一个连廊就是常用的活动室。小舟姐约了他们在那里见,说是附近学校有志愿者过来。
这天的阳光也很好,蔚知想起那个做了耳蜗植入的小男孩儿。小小的,丁点儿大,为发不清g,k,h三个声母的音缩在角落里哭,临别的时候用缺牙的嘴巴叫“嘚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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