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信我，你以后都可以信我。”祁缜伸手，想要将顾长歌抱在怀里。他不敢动作，只是想要知道顾长歌是否接受。
“你让我信，那我便信你。”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顾长歌只觉得心里苦涩，本能的伸手将祁缜搂在怀里，将那不敢放在腰上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腰。
他不知道自己的伤心是来自何处，他心里曾经太过讨厌这人，可是这么多事下来，连他都觉得自己过分，觉得这人的小心，刺痛了他的心。
他是喜欢南宫贤不假，从小便和南宫贤在一起，那种喜欢，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在意对方。
那么这人呢？这个叫做祁缜的江湖第一人，祁九爷，在他的面前，如此小心翼翼，他的心，哪能是石头做的，又如何能不动容。
“小歌……”这样的拥抱，还是第一次，祁缜不敢用力，只怕弄的顾长歌不舒服。他心里有愧疚，当初是他离开了这个孩子，没有留下一句话。
若再来一次？他是否，还会走的那么坚决，想要活着的心，想要与这人成亲的心思，是否会变成只要守住这人的心思便好？一天，两天，几月几年，那样的时间，够么？
时间如何能够从头再来，他错过了失信了，便是错了，如今，他只想用他的余生，好好补偿这人，补偿那分别了二十多年的过往。
他本以为会求而不得，他本以为这人不会给他机会。
如今呢？这怀里的拥抱，是真的，这人的体温，也是真的，并不是他梦里的温度，并没有醒来以后，望着独自一人的那种失落与无奈。
“答应我，快些好起来，我们到江南去看看，好不好。”顾长歌伸手，摸着自己的脸，他发现自己居然在落泪。
怀里的人并不知晓，他便擦了，不让人知道。
这种莫名的关系与苦涩，这样的情绪，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陌生的人，有这样的触动，现在不明白，也许……将来会有时间让他明白。
“好……”祁缜笑的温柔，只要这人喜欢，上刀山下火海，他都陪着他，愿意为他去任何地方。如今他的身体已经不如当初，这江湖第一人的位置，说起来，以他现在的功夫，也该让给别人了……
“从今以后，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他曾经让人失望，那么残忍的离开了这人。如今，即使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是比起得到顾长歌，那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说起来，祁缜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心里看似装着天下，装着整个江湖。别人都以为他喜欢这个位置，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除了顾长歌，他什么都可以放下。
年少初见……原来，他便在那个时候，失了心。
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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