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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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瘦,怀抱却异常温暖,你的呼吸均匀地打在我发梢,我睁开眼看你,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轻轻地吻了你的唇。

你蓦地睁开眼睛,与我对峙着,下一秒,咬住我的唇,凶狠地回吻,像一头可怕的猛兽,磨牙吮血,欲将我吞食。我们就这样,在沙发里凶狠地啃噬着对方的唇,直至氧气耗尽,大汗淋漓。

你将头抵在我额上,试探地问:“你搬过来好吗?我想与你一起。”

你的目光澄澈,却让我莫名想逃窜。我对你说谎:“学校不让学生在外住宿,会扣学分。”你点头,闷闷的,却也没怀疑。

我把头埋在你的胸口处,竟不知自己为什么对你说谎。

F.

得到了,更害怕失去。

我们直至那时才真正确定关系,我没搬到你这儿,依旧住宿舍,只是见面的时间多了,电话也逐渐增多。宿舍里的姑娘们都知道我恋爱了,不停地让我打电话给你,要你请客,这似乎是这个学校的惯例。

我躲在阳台给你打电话,你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只是遵循我的要求,整理了一番,光鲜亮丽地出现在我的学校。那时你已不是十六七岁怯生生的小男生,人高马大有了男人的雏形,你穿着一袭黑衣,像黑夜蓦地降临。

宿舍里的姑娘们喜欢开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你帅气逼人,出手阔绰,一出场就赢得女孩们的欢心。她们像麻雀叽叽喳喳地问你:“你和我们祖良是怎么认识的?好好把握,她可是有很多人追!”“你有没有兄弟呀,是不是和你一样帅?介绍给我们认识!”“你是做什么工作?拉我们一把吧!”

大多都是些没营养的问题,起先你还一板一眼地回答,渐渐感到厌倦,眉头打了个结。饭桌上的嬉闹在你的低气压下趋于平静,她们低头安静地吃完这餐饭,遂落荒而逃。

后来大家都没在我面前提起你,偶尔夜谈会拐弯抹角提起你,大概就是觉得你不好相处,让我慎重考虑,择良木而栖。我只是笑,不说话,她们渐渐也不再提起。

我的心在慢慢下沉,可依旧想要抱紧你。

我未曾对你提起这事,你始终很不安,总觉得我陪你的时间不够多,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

你对我好,世界上无人像你,把所有的钱都花在我身上,衣食住行吃喝穿用,将我打理得光鲜亮丽。可下一刻你会抱紧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又掰过我的脑袋,让我看你:“你不能离开我,我只有你了。”“世界上只有我对你好,也只有你真心对待我,我们是同类,不能相互抛弃。”

我被禁锢在你怀中,动弹不得。

那时你一个人住,很没安全感,不喜欢我与太多人接触,除了上课和睡觉,我所有时间都要与你在一起。你甚至每天在学校和公寓之间来回,只为和我一起吃一餐午饭,就在我们学校食堂,把餐盘里所有我喜欢的都夹在我面前。

学校逐渐流传你的事迹,霸道深情,犹如偶像剧里的男主角。

只有我知道,你是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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