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痒,却偏偏叫他忘记不了。
“少爷…”
他不自觉再次叫出这个称呼,程质突然被他这么一叫还有些愣怔,但当他抬头的那一刻,却突然被吓了一跳。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的景象。
刚刚他还能看到窗外青翠欲滴的树叶,还能看到费然身上穿着的浅蓝色病服,还能看到床头柜上那些颜色鲜艳的水果。
但现在,他却只能瞧见原本所有亮丽的颜色都像是在一瞬间完全褪去,变为只有黑白两色的恐怖片。
他还看得见邹南的嘴唇在不断张合,应当是在说些什么话,但他已经听不见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了,周围的一切渐渐开始扭曲,开始变成他不熟悉的模样,他看着这一切,也许最初的那一刻,他的眼中还有些微的吃惊,但到了现在,他反倒平静下来了。
周围的一切都是黑白两色,无声进行着他看不懂又像是看得懂的剧情,他看见邹南和一边的白落文撕扯成一团,原本斯文的费然坐在病床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唇角带着讥讽的笑。
而后一切暂停,又突然像是按了后退,他又看见程覃和程度抱着一个木质的盒子嚎啕大哭,丝毫顾及不上形象,而简时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哭成一团,看着他们绝望又痛苦,眼中一丝情绪也没有,转身离开。
然后他又看见了简时,看见了苟荀,看见了宁隐,看见了叶庭和宋逸,看见了祁言。
最后,看见了他熟悉又陌生的,最后一个人。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程质蓦然便扯了扯唇角,他分明是笑着的弧度,眼中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冷漠,穿透过重重时空与回忆,传到他耳边。
他说——
“系统。”
结局
“你怎么知道是我?”
听他说出自己的身份,男人也并不慌乱,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在程质面前站定,神色都未曾变过一分。
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冷静。
“呵…”
程质轻轻笑了下,笑容里多少带着点嘲讽的意味,他并不直接回答对方的话,只是接着说了下去。
“你们做出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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