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样莫名尴尬的氛围持续了良久，最后还是程质先咳嗽一声，缓了缓原本的气氛然后主动问在一边不说话的白落文。
“BOSS，你怎么来了？”
他问出这个问题，白落文缓缓开口。
“今天开会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刚好我也认识一个叫做‘费然'的存在，然后我们就这么遇上了。”
他说出口的解释像是顺理成章，程质也没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他419对象外加救命恩人竟然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有关系。
这种事情听起来实在是叫人有点恐慌。
不过程质在意的不是这个，他只是突然想到，白落文的家正好就在自己家楼上，他住的那一块儿是有名的富人区，地贵房贵而且注重隐私，说句不好听的，白落文若是真的只开着那么个不大不小的公司的话，那套房子他肯定是买不起的。
所以，当初白落文要告诉自己他家地址的原因，是猜到了他的经济实力，还是想让他联想到，他名下不止只有这么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
如果再按照第二条思路这样思考下去，那么，白落文与费然相识，费然又是什么身份？经济实力如何？家庭状况如何？
他似乎对他一无所知。
想到这一点，程质甚至觉得全身都开始发凉，他全身上下都下意识就开始起鸡皮疙瘩，刚刚和费然待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都开始觉得，自己是对他有感情的了。
但分明他们之间还没见过几面。
“少爷。”
有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叫他，程质回神，看见的便是邹南的脸，他下意识愣怔了一下，鼻尖传来熟悉的香味。
哦，对了，是他让邹南给他送饭来的。
他呆呆伸出手接过食物，邹南的确是最了解他的存在，就算他在信息里头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送点吃的，他也能在一众菜品中挑出他最喜欢的，去掉他讨厌的。
“程质真有口福。”
饭菜的香气溢满了整个病房，费然盯着程质吞咽的动作瞧，眸子在金丝眼镜的遮掩下叫人看不清情绪，但他说出口的话还是能轻易听清的。
“可惜，我家请的阿姨做饭的手艺就没有这么好了。”
他轻轻说出的一句话像是在叹息，但明里暗里都是在贬低邹南的地位，程质听见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眸内的光芒稍稍聚起一些。
“邹南不是请来的厨师。”
他与邹南之间的关系，似乎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了，他们生活在一起，却没有任何深入的，肉体上的接触，邹南为他打点一切，纵容着他的一切，他悉数接受却也没有回馈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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