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的刘蝉,裹着长袍躺回自己的沙发里,他这个位置恰好能看见窗外淅淅沥沥坠下的雨。细听还能听见雨打叶子打声音。
自前几日傅芝钟与刘蝉约好下次休沐时与他共舞一次,刘蝉便沉溺在了习舞中。
他请了一个女洋人,专门教他女步。刘蝉是没学过交际舞的,这几日他想掌握熟这舞步,不叫自己在傅芝钟面前出错,就需得下功夫。
而他身体虚,每次稍动之后都要冒一身的汗,因此必须得洗澡净身。
“秋狸,你备好车没有?”刘蝉一边擦着手霜,一边问身旁的秋狸。
他今日打算去北山头的寺庙拜拜。
按照南国的习俗,惊蛰正是万物正蓬勃的时节,这个时候去寺庙求拜一番,是为最好。
秋狸答道,“太太,都准备好了,给您带上了外套点心。”
刘蝉嗯了声。
“你去把刘菊方给我提过来,”刘蝉喝了口热姜茶,对秋狸吩咐说,“那只胖猫应该在我的被窝里面睡觉。”
这些天多雨,刘蝉嫌刘菊方到处踩泥,便不允许它出门。
秋狸应了声,立刻上楼。
等到一切收拾得妥当了,刘蝉便抱着咕噜咕噜叫的刘菊方和秋狸一起往大院走去。
“今日沈璐去何处了?”刘蝉瞥了一眼正招呼车辆的管家询问。
管家擦擦头上打汗,忙答,“回太太的话,凑巧,大夫人也说是去北山头的寺庙拜佛。”
刘蝉低头摸了摸刘菊方的后脖颈。
刘菊方骤然睁开碧绿的眼,懒洋洋地看了管家一眼。
刘菊方的猫眼盯着管家,其中兽性竖向的瞳就像两把锁定目标的刀剑,看得管家止不住擦额头上打汗珠。
管家被刘菊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心中惶惶,怪怪,这绿眼睛的猫,果就是和那些个老人说的一样。总有股邪乎劲儿。
“是吗?那是有够凑巧的了。”刘蝉抬眼,似笑非笑地望向管家,“寻常她不是只去那些尼姑庵莫?怎的今日还去北山头的寺庙了?”
管家哪里敢接话,只能赔笑。
刘蝉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多言。他清楚,这管家是个老实人,这么些年来兢兢业业。秋狸与他说过,说这管家无甚得人的长处,但胜在踏实规矩。
上次郭芙亦与他说的沈璐瞒报出行,刘蝉估计和这管家无关,他也就没想多为难。
管家见刘蝉不与自己多计较,连忙走去招呼车辆停靠,唯恐自己慢一点,就又被刘蝉喊住问问题。
车停稳后,刘蝉就坐了进去。
这次秋狸与他同去,刘蝉不想喊秋狸坐随行车,便叫她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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