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蝉得到傅芝钟的颔首,忍不住扬起了唇角,他眉梢舒展开,细细密密的睫毛弯弯而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那这般就好,”他满心欢喜,“这几天我也有事做了,我得好好学学交际舞步。”
刘蝉睡在傅芝钟的怀里,双目亮堂,一派兴致勃勃。
他的脸上由被窝,与身边傅芝钟的热气染了些红晕,加之才结束一番云雨,余韵与慵懒尚存,刘蝉整个人都娇艳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傅芝钟半抱着他,靠在床围上,思量少焉。
他沉默顷刻,又与刘蝉确认,“小蝉,仅是跳一次舞吗?”
傅芝钟还是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会错了意思。
“你可与我直言想要甚么,毋需忧心其他。”傅芝钟补充一句。
大多东方人的共性便是如此委婉含蓄,想要此物,却言其它,在话语的留白间,供旁人自己去解读、领会。
傅芝钟还好,他居于高位,除去少许时候需得做语焉不详,其它时间,傅芝钟都是直言来,直言去。可刘蝉不是,刘蝉是传统的东方作派。
刘蝉眨眨眼,“傅爷,小蝉真的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就是想与傅爷共跳一次舞,以全心中。”
傅芝钟还有些将信将疑。
刘蝉看出傅芝钟的犹疑,忍俊不禁,他仰起脸,亲了亲傅芝钟的下巴。
刘蝉抿嘴,将笑意憋回去,“傅爷问我有什么心愿的时候,我说一时间忆不到——其实并非是忆不到,只是我的思绪万千,一时抓不住究竟哪个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在床头小灯的照耀下,刘蝉的面部上光与影分明,窗外婆娑的树影爬上他的背,爬上他的耳廓,将他整个人都静谧。
傅芝钟侧耳,细细倾听。
“傅爷问想要甚么——”刘蝉从傅芝钟的怀里拱出来一些。
他噙着笑意盼向傅芝钟,“我想要做一个女子,毋需有太高贵的身份,只要能嫁给傅爷,为傅爷生儿育女便好。”
“我想要做一个女子,做傅爷的夫人,不是姨太,而是一个夫人。叫沈璐离开,由我陪着傅爷。”刘蝉说。
他依旧带着笑容。
傅芝钟张嘴,似乎想讲什么。
但是刘蝉打断了他。
刘蝉抬眼朝着傅芝钟,“傅爷,听我说。”
刘蝉抓着傅芝钟的手,叫傅芝钟又默默下去。
傅芝钟只能合上嘴,待刘蝉说完。
“我晓得的,如果我这样说,傅爷会答应将我抬为夫人的。”刘蝉道。
“傅爷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也无惧小人之间的流言蜚语,”他的声音平静,像一泼洒下来的月光。
“可是,后面我发现,做了夫人又能如何了?不过只是身份的变化罢了。就算我不为夫人,我做傅爷的姨太,傅爷最偏疼的依旧是我。”
他说到此处时,顿了一下,亲昵地蹭蹭傅芝钟的大手,跟撒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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