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你好,我是Ariel,你可以叫我的本名,许轶川。”女孩面上的笑容是那样粲然,粲然到刺眼,“你长得真好看!”
一晃,就到了而今。
她在许轶川的脸上,大约是再也看不到从前那样的笑容了。
杯中的酒轻轻摇晃,她忽然觉得有些晕眩。
有俊俏的少爷凑到盛晴的身侧问:“盛小姐,要帮您倒酒吗?”
她眼神蒙眬地瞧了对方半晌,头渐渐朝靠背倒去。
酒杯骤然倾斜,酒水哗啦啦洒在沙发上。
夜场正热闹,越来越响的欢呼声环绕耳际,音乐的鼓点震得骨膜咚咚作响。
池霁从楼上的包厢下来,一路往出走,走廊里的侍者瞧见他便避让开来,恭敬问候。
“池先生。”
“池先生晚上好。”
他在外场的舞池边上停下来,不知看见了什么。
几步之外是贵宾卡座,阿光眼尖,道:“那是盛小姐。”
池霁与人刚在楼上喝过一轮,正是微醺,顿了一下,就朝那里走过去。
夜场的少爷收拾好酒水,眼神落在盛晴静谧睡去的容颜,不禁屏息。
他伸手想要碰一碰这位声名在外的盛家大小姐的侧脸,却忽然听到身后一声低沉的质问。
“你干什么?”
他吓得缩回手,回身发现,来人竟是池霁。
“池先生,我……”
“滚开。”
池霁慢条斯理地吐出这两个字,弯身将盛晴抱起来。
大堂经理远远瞧见不对,凑过来赔着笑要请罪,却见池霁一面往出走,一面道:“盛家大小姐下次再来,把周围清一清,如果我知道有谁碰着她一根头发……”
大堂经理连连点头,不敢多说一句。
怀中的女人被吵醒,醉意迷蒙地伸手勾上池霁的脖子。
“池先生。”她的意识却还在,还能念对他的姓。
“送你回盛家?”池霁询问。
而直到将她抱上车,盛晴四肢绵软地靠在他肩头,他才听到她迟迟答道:“不回家。”
池霁不由得放低了声音:“那去哪里?”
“随便你。”她半张脸都埋在他肩颈之间,纷乱的长发搔着颈窝,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惹得发痒。
池霁把盛晴带回自己的住处,才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女人蜷缩在他的床上,明明是落到脚踝的长裙,在移动间掀到了膝头,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他记得那场事故,却从没见过这道疤。
他忽然想起,许轶川问她,他亲口促成的那场封杀,就没有一点私心吗?
那时他在媒体上说话,确实也是顾及池、盛两家的关系,有表态替她出头的意思。虽然幼时曾在各种各样的场合屡次碰面,他却从没想过他们会进展到约定姻亲的关系。
盛晴是理想的结婚对象,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甚至她不爱他,这件事也刚好遂他心意。
但是现在,他的心跳正以不规则的频率告诉他,这一秒有什么在发生变化。
他凝眸在她蹙起的眉心,却只想倾身过去将她的眉心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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