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媒体大楼时,我给周舟打了电话,告诉她我辞职了。
“不错呀,正好我秘书去生小孩了,新来的笨手笨脚,你过来当我助理吧,姐给你开两倍的工资。”
我把电话夹在脖子处,双手抱着纸箱,艰难且认真地告诉她:“我是说真的,我辞职了。”
周舟的下一句话是:“因为那件事吗?你不是已经放下了吗?她又怎么你了?”
她没有说是谁,但我的脑海立刻浮现小优的名字,像一个黑色的可怕的梦魇。
我告诉周舟,像幼儿园里被老师虐待的小孩和父母投诉:“我做了两天的专题上了头条,但是署名却不是我的,是小优。”
我说话的语气其实挺轻松,周舟默默地听完之后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我就滚蛋啦,还能怎么样?”
周舟的呼吸有些沉,我想她在那头肯定气得不轻,大约心里想的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是她什么也没说,让我早点回家路上小心便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又将电话打回来,给了我人事经理的电话,让我给他打电话,改天找个时间去面试。
我一想到去周氏那样的大企业在周经理的手下工作就肝疼,含蓄地表达自己暂时不想工作她也没生气,说了句“也好,我也养得起你”又一次挂了电话。
我有些哭笑不得,抱着硕大的纸箱看了最后一眼媒体大厦,上了回家的公车。
三月是雨的天堂。
延绵不绝的雨水打湿了土地、玻璃、树木,还有我晾在阳台的衣服。
我抱着电脑躺在沙发上,看剧,刷副本,逛淘宝,溜天涯,可我仍觉得空虚,大片时光都耗费在长吁短叹里。我在家里睡了整整一个星期,原本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找工作——卡上的钱交了这个季度的房租还剩一点,省点花还可以挨两个月。
但,我仅熬了一个星期,又重新开始投简历找工作。
周围的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周舟每天应付高强度的工作,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她的面;向阳成了学校游泳社团的团长,每天率领一群可爱的学弟学妹在泳池里噗通;傅亚斯一整天都窝在店里,数不清的跑车机车等着他改装;就连冉书瑶都忙了起来,她化着浓妆穿着淘宝淘来的小礼服或夜店装上了不同型号的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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