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上班,我得为你创业绩,你放心,我喝得完,慢慢喝。”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坦荡。
唐乐显然高估了陈初,陈初也高估了自己。
她压根没想到,那些名字可爱颜色鲜艳的酒后劲会如此足,两杯下来,她眼前的世界已开始迷乱。她看见唐乐担心地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还好吗?”陈初被她晃得头疼,急忙伸手攥住了她的手:“别动,我晕。”
“别再喝了。你先休息一会,我和老板说一声,先送你回去。”
陈初不想麻烦唐乐,又实在晕得厉害,只得扶着墙,微微靠着:“不用,我给贝思远打电话。”
唐乐手中动作一顿,说好。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唐乐才闲下来,意识到往常性格总是大大咧咧的陈初今天明显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妈生病了,甲减。”
甲状腺功能减退,虽对生命没有严重威胁,却无法根治,需要终生服药,患者会出现体重增加、记忆力减退、嗜睡、反应迟钝、心动过缓等症状。
这是她看到病历后从网上查到的资料。
这对普通人来讲已经严重影响工作,对何婧更是致命的一击。陈初也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近段时间越发焦躁,恨不得她一步登天,又不停给贝思远施加压力,希望他能重新拿起琴,除了害怕后继无人,更是不想自己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
只是,她没有天赋,也没有热爱,终究要让她失望。
这并不是第一次。
陈初自小便不喜欢小提琴,她更爱电影、漫画书和电视剧,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远比音乐有趣得多。但何婧显然不这样认为,于她来讲,除了音乐与学习外,别的都是玩物丧志,陈未、贝思远都能做得很好,为什么陈初不行?
两人也曾有过激烈争吵,何婧清晨五点将她从被窝揪出来练琴,陈初第一次对她崩溃嘶吼:“为什么总以对他的要求来要求我?我做不到他那么好,我承认我是废物可以吗?”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何婧的眼泪,最伤心绝望时也不曾落泪的人在那一刻却哭出了声:“那你能让他回来吗?如果可以,我永远不会再逼迫你。”
陈初看着她,竟生出一股寒意。
自那之后,她极少再违背何婧的心意,唯一的一次是高考填志愿,她当时选择音乐系,老师却有些遗憾:“我以为你会选择戏剧文学,你当初为校庆表演写的剧本真的很棒。”陈初的确热爱写故事,那是她心血来潮所写的,却没想到老师印象如此深刻,她脑子一热,当即改了志愿,换回的是与何婧一周的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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