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很多业界的人都来唐家老宅拜访唐邑和唐宗琅,顺便打探虚实,其中一些人她只在杂志社和电视里见过。
这落在颜晏眼里无一不在传达一个信息——那本书真的很值钱,很重要。
颜晏站在门口,看着宾客进进出出,她像一个外人,被挤得东倒西歪,她是被忽视的人。
她低下头,神色暗淡,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发现自己与唐宗琅的世界离得那么远。可是她总是伸手想拉住他,把他朝自己的世界拉得近点,可她不是早就做好了出国戒毒的准备吗?为什么还这么自私?她自己也弄不懂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么抗争到底,要么完全退让,她对待陈子意的态度从一开始就错了,走到这一步,她谁都怪不得。
她安静地在一隅站着,把自己缩在唐宗琅看不见的地方。等所有人都走后,她才上前拉住唐宗琅的手。
唐宗琅回握住她,侧过身打趣:“你这个午觉睡得真久呀,颜晏。”
“是有点。”颜晏一愣,顺势揉揉眼,余光看他,踟蹰地说,“我又听到不太好的消息。”
唐宗琅淡定道:“你说的哪个?是师门失窃,还是我家里的事情?”
颜晏愣了愣:“就是这个,你别放在心上,你看我,我都这样……”
她总是这样,安慰别人的不幸时,总会嘻嘻哈哈地拿自己悲惨的身世举例,瞧我这么惨了还是能笑出来,所以你就别伤心了。
可唐宗琅不喜欢她这样。
社会上的几乎所有的不良事件后面都会加上一句,犯罪者出身于单亲家庭或者无父无母,人们就会觉得原来如此,怪不得会这样,整个事件就变得毫不惊奇。是谁说家庭不幸福的人和从小缺爱的人长大后一定会把不良的环境投射到其他人的身上,不应该如此,每个人都值得去爱,值得被爱。
他的颜晏值得拥有世上最开心的一切,那些过去她自己翻不过去,那就不翻了,他会陪她,用幸福层层堆砌未来。
于是,他打断她:“想听?”
“啊?”颜晏样子有些傻。她只是想来安慰他的,并没有什么八卦的念头。好吧,事实上她是有那么一点好奇他的家庭的,就那么一丁点,比指甲盖还小的好奇。
他引发了颜晏的好奇心,却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其实不管别人怎么说,爱情只有当事人知道,不是吗?父亲他知道我母亲怀孕的时候很开心,他准备好了跟我母亲结婚,他房产证上写的是她的名字,甚至连戒指都准备好了,可是拍最后一场戏时却出了意外。爱与不爱要自己说,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跟着心走就好了。”
唐宗琅讲完后垂下头缓缓呼了口气:“有的人一辈子都是因爱而生,因爱而死。父亲去世后,母亲觉得自己不能承担起母亲的责任,便把我扔给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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