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以后不许在学校亲我
凌初昏睡了整晚，大大小小的梦连续不断。
可睁开眼，却一个都不记得。
他扶额坐起，大脑就像掉落的乌云，又轻又重。
窗帘还未拉开，屋内光线很暗。
凌初摸了摸身侧的床单，凉的刺手。
他掀被下床，胡乱穿上拖鞋去找人。
空气里充斥着冬日清晨特有的寒意，像看不见的影子，一路将他推到卫生间。
门没锁，里面有水声。
“沈大宝？”凌初小声询问。
“怎么醒这么早。”开门的人一丝不挂。
凌初顾不上害羞，挤进他怀里瑟瑟发抖。
“好冷啊。”
沈牧易关门落锁，抱着他给暖身子。
清香的水汽驱散了缠人的寒意，凌初主动脱掉睡衣。
“你是起的早，还是整晚没睡？”
沈牧易调高水温，“要不我给你请假？”
“请假干嘛。”凌初站在略烫的水流下，热气熏的他睁不看眼，“睡一觉什么都好了，你们不是常说我活的没心没肺吗。”
沈牧易把他的脸从水流里勾出来，拇指抚过那双熏红的眼睛。
“崽崽，你知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凌初闭上眼，额头抵在他胸口，“高考，G大。”
“你不允许任何人耽误我，包括你自己，对吗？”
凌初鼻尖挂着水珠，闷声喑哑，“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好好跟我说：崽崽，你不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马上要高考了，你心里应该只有G大。”
沈牧易啄吻他湿漉漉的发旋，“能做到吗？”
“别问。”凌初贴紧他的身体，“直接下命令。”
“保送代表不了什么。”沈牧易在他头顶沉声道：“我一样可以陪你复读。”
……
黄静怡事件闹得人心不安，老师几乎每天都要开会，回来再给学生做思想工作。
凌初没参加晨跑，第一节课响铃时，才背着书包晃进教室。
老李头跟进门，抬手揉他的脑袋瓜，“下不为例啊。”
特殊时期，老师也照顾着孩子们的情绪。
凌初给他鞠了一躬，默默回座位。
“于博洋呢？”
“请假了。”童夏帮他拉开椅子，“说是感冒。”娇*溏*途*安*怼
凌初口苦，坐下含了颗薄荷糖。
“贺悠，起立。”老李头突然点名。
不等众人有所猜疑，就听他发出指令。
“全班鼓掌，恭喜贺悠同学获得奥数竞赛第二名的好成绩！”
顷刻间，掌声雷动。
有人吹响口哨，有人大喊牛逼。
凌初见贺悠连耳朵都红了，笑着嚼碎嘴里的薄荷糖。
他是第二，那沈牧易呢？
“沈学霸第一吗？”吴皓代替兄弟高声发问。
老李头挑眉，“你觉得呢？”
“必须第一啊！”
“什么时候你能对自己的成绩这么自信，那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吴皓激动的在凌初后背上拍出连响，“听见了吗！第一！”
凌初被他拍的趴在课桌上，薄荷糖外衣碎裂，内里的夹心在他口中爆发出甜蜜，如一阵清风，吹散昨日的苦涩。
“拍他干啥，你拍拍自己吧！”老李头让贺悠上台，瞪着吴皓数落他，“凌初都冲进第二考场了，你还在四五考场梦游呢！”
吴皓挠头，啪啪拍了几下，“期末考试你等着！”
“我等着？”老李头被他‘嚣张'的言语气笑，“行，我等着！我等你用突飞猛进的成绩吓死我！”
童夏惊而转目，吴皓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对班主任口出狂言。
“艾玛！”他倒吸凉气，“平时怼人习惯了，没刹住嘴！”
被老李头叫上讲台的贺悠有些手足无措，脸上挂着明显的紧张。
“跟大家分享一下你的学习方法吧。”老李头鼓励他，顺便打趣捂着嘴的傻小伙，“也让准备突飞猛进的人听听该从哪里下手。”
高中三年，贺悠几乎没怎么跟同学交流过。
他总是把自己封闭在独立的空间，主动孤立了所有人。
老李头从高一就带着他，为了改变他内向的性格，特意让他当班长。
可这个孩子却愈发沉默寡言。
“其实……比起学习方法，决心更重要。”贺悠在一片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一个东西，不用别人逼你，你自己就会为它拼尽全力。如果你没有这个决心……就代表你对它的渴望还不够深，它对你来说还不够重要。”
贺悠低声而出的每个字，都重重砸在凌初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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