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隐瞒了精神病的部分。
“老师，我是不是错的很离谱？”郑鸿云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因为三天没有剃须，胡子邋遢的，满身都是酒气，看起来真有几分沧桑的味道。
“嗯，下回不要再这样了。”汤杭很诚实。
他看郑鸿云的眼神掺杂了一丝同情，同时也多了一点诧异。
同情是因为身世，诧异则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坦诚，毕竟这是很隐秘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就只有他和郑枭知道。
郑鸿云脸上的肌肉忽然抽.动了一下，接着他拧眉弯下腰，嘴里发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汤杭知道他是犯胃病了。
这房间虽然采光好，但是被郑鸿云熏得烟酒味浓郁，实在不适合再待下去。
“你先去隔壁房间洗个澡换件衣服。”
他把郑鸿云扶起来，突然想到这么久没人住，“这里应该有水电吧？”
郑鸿云闷声应道：“有。”
他怎么可能让这里成为废房。
汤杭一把把他扔进浴室。
自己下楼去厨房转了一圈，冰箱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两颗生鸡蛋，还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
他听天由命拿了个碗，磕碗边敲开鸡蛋，看两颗蛋黄成色是好的，松一口气，拿筷子给打匀了。
十五分钟蒸了个蛋，淋上生抽和香油，汤杭拿着上楼了。
郑鸿云也洗完澡出来，这会儿正光着膀子坐在整洁干净的大床上，用毛巾擦着头发。
汤杭把蒸蛋放在床头。
“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就这个了。”
郑鸿云唇角笑开来，低着头一口一口吃了。
汤杭是站着的，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能清楚看见男人后背上琳琅满目的伤口。
新疤加旧痕还未痊愈，可见郑枭打他的时候，下多重的狠手。
他喉结滚了滚，忽然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
郑鸿云吃了东西洗了澡，困意很快就袭来了。
“我要回去了。”
他原本眼皮都已经在打架，听到汤杭的话，瞬间就清醒了。
郑鸿云立刻把碗放下，瓷碗已经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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