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谁是黄雀
眨眼就是半个月，曲墨在屋子里躺的都要长毛了。第三封密函也不负众望的如期而至，被塞在烧鸡肚子里带了过来，上面写着外使来朝，可加以利用。
曲墨早就恢复得生龙活虎，崭新的总管太监服饰也送来了，他穿着新鲜出炉的衣服，静静盯着密函，之前他已经把手下人捋顺了，派了大半人手去盯着信的的来处，如今拿着信纸，只管等着。
半天时间过去，下人来报，逮住了人，已经带到密室。所有事宜都安排妥了。
曲墨不慌不忙拿上信纸，在下人引领之下进去审讯。
进去就听到了一阵鞭挞声，显然已经开始用刑了，被抓的太监鬼哭神嚎，只喊冤枉。
曲墨走进去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感觉这人有些眼熟。
“你这花样太少了，这么单一，有没有什么烙铁呀，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再不济，拿几条蛇来总有的吧！”曲墨建议。
旁边的人心领神会：“奴才这就去准备。”
受刑的太监身子一颤，哀求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我说，我说！”
曲墨拽了个凳子坐下，“说来听听。”
“是寰王给了奴才重金，奴才一时贪财，鬼迷心窍！”
曲墨饶有兴趣的打量他：“钱呢？”
太监一愣，不晓得这人的侧重点如此偏差。
“在，在奴才屋子的墙缝里。”太监如此说。
曲墨详细问了地方，招唿手下：“去挖了送过来。”
手下奉命去了，没过一炷香就拿着一个小布包回来了，恭恭敬敬承给曲墨。曲墨打开一看，有几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几片金叶子，下面是几张银票，加起来也就几千两。”
“这么寒酸的钱财，就够你这条狗命？”曲墨轻轻一哼。
太监汗颜：“小的没见过世面，一时煳涂，总管大人饶命！”
曲墨捏着珍珠，漫不经心打量着珠子的华润外壳。
“我见过你，有一次出宫路上，你从一家大酒楼的后门出来，穿得光鲜，就那酒楼的规格，你上去吃一顿也得一百两银子，这么高的消耗，几千两就能让你冒着砍头的风险送信？未免太不可信了吧？”曲墨冲他温和的一笑，但那眼神里的算计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太监眼神有一丝慌乱，心虚的表情一闪而过：“奴才贪财，又好口腹之欲，杯中之物，起初是有一万多两的，被奴才挥霍的就剩这点了！”
曲墨又笑了：“你呀，真是不老实，带进来！”
曲墨一声令下，手下带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孩子走了进来，那是个男孩，估摸着十一二岁，脸上胖乎乎的，身上穿着缎子的衣服，像个富户家里的小少爷。
“见着人了，还不叫？”
这孩子估计吓着了，怂的跟个鹌鹑一样，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干爹。”
太监的脸色彻底变了，一片惨白。
“你一个无根之人，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无可厚非，这小子看着结实，是个福气面相，你姐姐还真舍得过继给你，看来你给了他们家不少好处吧！那院子青砖红瓦，地段又好，着实不错！你姐夫还在京都办里任着小职，虽说不高，倒胜在安稳，这么好的房子，这么好的差事，难怪你要铤而走险了。”
“公公，公公，孩子是无辜的……”太监颤着嗓子急切道。
曲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这世上谁不无辜？你做了错事，就不止是你，你的家人自然是要受牵连的，要不然何来灭九族的刑罚！”
“求公公饶了他，给我祖上留一条根吧，我贱命一条，公公只管拿去！”
“你这条贱命不值钱，我要来何用？这小子的命，你若想救，就拿实在的东西来换，我要的不过真相而已，其他的，不需要。”曲墨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的头顶，像个亲切和蔼的长辈。
太监低下头，声泪俱下：“奴才招，奴才什么都招！是寰王……”
看过无数谍战剧本的曲墨脑洞向来很大，不信这家伙会提着脑袋稀里煳涂的给人办事，这人是贪财不假，但宫里全是人精，凡事都会给自己留个后手，他都是个领事太监了，手下有人有权，肯定会给自己留下保命的东西。
曲墨无声放下手，如今防线已破，只差临门一脚。他一示意，手下人干净利落的提起了手里的刀，直接架到了孩子细嫩的脖子上，小孩吓得一声尖叫，“哇”的哭开了，裤子直接湿透，腥臭的尿液滴滴答答从他裤裆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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