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逃?”顾与修依言慢慢的回过身,时燕却在他耳边笃定道:“你在害怕。你怕我碰你。你怕跟我做爱?”
逃?是吗…他说的没有错。
“抱歉……”顾与修想着闭上眼,最后只能苍白的吐出两个字。答应结婚,他就该明白的。然而就算清楚明白的知道他还是潜意识的抗拒着。
“我只是…”顾与修睁开眼睛,他试图解释。可该说什么?
“对不起。”
时燕听了索性伸出两根指头强行扳过他的脸:“你看着我。”
他看见时燕那双眼睛在月色下有种捉摸不透的情绪,是深深如墨的暗色。
“你要逃到什么时候?嗯?”时燕拧结了眉质问。
顾与修听着一颤,他像条脱水的鱼那样干渴的呼吸着,不自觉的张了张唇,努力想让自己的神色正常些,轻轻道:“我…刚才很抱歉……”
时燕忽然一笑,他骤然俯过脸时两个人鼻尖几乎摩擦到。那阴影盖住月色挡住顾与修的视线,他豁然睁大眼睛近乎强迫自己努力不后退,他颤了颤闭上眼睛呼吸停滞。
时燕意料之外的停住没了动作。他堪堪停在几厘之外,盯着眼前这个人几秒忽冷然笑了笑松开手起身。
“伸手。”他说。
顾与修抖了抖垂下的睫毛伸出手,他只察觉手中一沉,是时燕将什么东西放在了自己手掌心里。
好像是…冰冷的金属?他低头往下看去瞳孔骤然缩紧。
这是……!
“你……”顾与修豁然抬起首,他全然不可置信望着时燕,动了动唇像失了声似的卡住说不出来一个字,那双手颤颤几下险险托住了这东西。
时燕瞧见他这神色,那双冷凌的凤眸带了几分凉薄的笑意嘲弄道:“怕?”
“我,”顾与修低垂下眼帘慢吞吞道,“你给我这个怕是也用不上。你还是拿回去。”
“也是。等有哪一天我的人都死光了你差不多能用上。”时燕无端冷笑了一声,他转过身去取过窗口的花洒给兰花浇水,过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低着眸道:“名义上我们结了婚,人家眼里你现在是我家人。不管如何,你总归得收好。”
说话间他扣了几下花洒的摁钮,兰花叶脉上一沾了细细的水雾,在这月色下便格外绿的新油油喜人。他自顾自又说着:“这东西虽然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你自己留着也好。我明天让人教你怎么用,不然哪一天你倒是把自己误伤了传出去也够丢人的。”
顾与修听他这么说张了张唇最后淡笑了笑道:“谢谢。”
水浇的差不多了,时燕丢了花洒转过身瞧他一眼,依旧语淡淡的开口问他:“对了。韩家那位三公子…倒是有些碍眼,我不喜欢。你需要我解决?”
顾与修虽不知道他说的解决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友善的方法,忙摇摇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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