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特意过来的目的。
是谁……韩之白脸色瞬时晦暗，旋极翻开手机拨号。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眼中积雪沉沉。
顾与修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还有，方泽回国了。”沈知砚适时又添上一句。
卷三，结局 第四十四章，鹿死
外头天擦着青，看着也不像刚才那样炙热，这时候有些暗了，余光落入玻璃窗透着赤色。韩之白打的那个电话迟迟没有接通，一遍又一遍，他执拗的重复拨过去。沈知砚看着他眼底泛出猩红的血色微怔之下瞬时琢磨过不对味儿。
“小白，你在给谁打电话？”韩之白低着头没有理他，只是将那双握着手机的修长十指渐渐收拢，不难猜到他情绪的拨动。沈知砚诧异之余仔细一想，难得的将神色一收，轻声劝道:“你别冲动。他可能也许是一时没功夫接电话，再等等。”
“等？”眼见手机屏幕灰了大半，韩之白抬起头。他这时候的模样看着异常冷静，实在是冷静的不能在冷静。
“我不等。”他一字一字说。
沈知砚听着这话有些诧异。自家弟弟什么样的脾性他一清二楚，韩之白从前之所以选择做法医跟死人打交道就是因为这副脾气，可如今倒是不好说了。还真是……他琢磨着还没长出来什么说辞，韩之白紧紧盯着他抬起下巴又道:“他来了海东，你帮我找到他。”
沈知砚知道韩之白口中说的“他”便是季疏，他瞬时神色一凛，推了推眼镜不至于否摇摇头:“要找到季疏？然后呢？你要做什么？眼下他明面上还没做什么，你这时候做些什么反倒是落了口实。小白，你不能冲动。”
韩之白微微眯起眼珠子，他似乎笑了笑，一针见血的反问:“如果今天被带走的是宋遇你会做什么？”
沈知砚眼皮一抽，他大概……会宰了那个人。将心比心，沈知砚叹了口气正色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
韩之白精致的眼睛望着沈知砚轻描淡写的的说:“我不过是想切开他的皮。”
不妙啊……沈知砚却是心下一惊。
晚上七点半，将晚。
飞机略过云层时从上头望去可以看见底下那星星点点的灯光，顾与修手机早早的被关了机谁也联系不上，此刻就坐在那儿发呆。
“你在想什么？”季疏见他出神忽然问了句。
顾与修看了一眼他，并没有回答，掌心一下一下拍着小姑娘的背。这折腾一下午专机还没落地，时玥已经蔫蔫儿的趴在他膝盖上不肯起来无精打采的垂着头，顾与修又心疼又没办法只好轻轻哄着她。
季疏坐在副驾上瞥见她这模样收起腿伸手要探过，被顾与修提防的一记拍开。“这么宝贝？”他挑起眼尾摸着下巴玩味道:“难不成……是你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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