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叔,一起来嘛。”小姑娘煞有其事拍拍身旁的座椅。
顾与修豁然抬起头,他唇翕颤了颤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能……”怎么能那一个孩子开玩笑?!
“你……”
“我怎么了?”季疏好似无辜的眨眨眼:“这孩子跟我很亲近。我还打算认她做我的女儿,你觉得不好?”
顾与修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个人……他咬紧牙根努力抑制住怒气。
季疏犹似未察笑的弯起眉眼,一张脸极是好看:“顾老师……我在江城有桩买卖得借你的手帮忙,还得麻烦你辛苦跑一趟。”
“走吧?”季疏笑意灿灿。
明明是这样热的天,顾与修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骨头里灌入了冰块似的发抖。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帮得了他们。时燕……时燕去了哪儿?
顾与修手心里的汗水湿透,看看时玥眼前日光模糊。似乎过了很久,他撑着身子慢慢张开唇,“我答应。”
下午三点,日暮向西。
韩之白已经在那儿跟块玉雕似的站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里头两个人透过那扇玻璃门瞧见阳台上一堆未完全熄灭的烟头,曲着身立在里面墙根下悄摸摸说着话。
“那两个人一拍两散了?”严朗压低声问。
“恐怕是的!完了完了。”林洲偷摸看着嘴里啧啧称奇:“我还从来没看见过哥那么颓废……”他虽然嘲笑他哥可……林洲还是心有不忍。
“你说……”
话说到一半儿的时候从外头突然拉来玻璃门,“嚯!”林洲吓了一跳,“哥,你怎么吓人?”
“我吓人?”韩之白居高临下他俩扫了一眼,意味甚是藐视,他转过身从桌上径自到了杯茶敛睫喝完。
“哥,你还好吗……?”林洲上前几步,问的十分小心翼翼。
“怎么?”韩之白神色无变,倒是看不出喜怒。
林洲瞧着他这脸色也没什么不同,很是纳闷。奇怪了不是?这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难不成还傻了不是?
他这头正纳闷着,韩之白转身去隔壁敲门离开他过了没几分钟就抱了个孩子回来。
今天早上言诺小朋友被送过来照顾,他记得清清楚楚。路邈虽然百般不情愿,可是还是小动物本能的完美压倒。
“我看看他。”韩之白一句话就将他堵回来。
软乎乎面团儿似的的儿子抱在膝下,韩之白十足耐心小心托着他,又掰开小朋友的嘴看看牙,眼里尽是柔光。
噫……
林洲这才明白他哥原来是打算做八年持久抗战了。也是从儿子下手指不定有用呢?他哥果然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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