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服软
下午回到办公室后，樊萧大致给白翊解释了一下和TR的合作，大多和之前元小瑜跟他讲的差不了太多。而他们这次主要负责的珠宝展的主题是“六月的新娘”，据说是白董事长用来纪念和夫人的30年结婚纪念日。
白翊听后立刻暗讽了一句“惺惺作态”。
除此之外，樊萧还一板一眼地说了一些关于对面公司新老板的事情，说是TR新上任一位总经理，是严董事长的亲生儿子，虽然对白翊来说，是新是旧都没什么具体的区别。
倒是元小瑜，趁休息的时候又溜来和白翊聊了八卦，说她入职以来一直在珠宝展的项目组里，从未听说过隔壁严董事长结过婚或有过儿子，只有听说过前年去世的老董好像和现在的严董事长关系不怎么样，原因就是老董想让他结婚，但不知为何他还是钻石王老五到了今天。
白翊听着有些啼笑皆非，心道你们八卦隔壁老板的小道消息简直比傅正青的还灵通。
一周中除去需要去学校的日子，白翊都被迫去公司报道。
虽然董事长安排下来的话是说不用担心会累着他，把所有没人干的事情都给他做。然而樊萧虽然是组长，但怂人一个，哪敢真的顺从，只让白翊做些复印、扫描一类没有技术含量的杂事，并且量也不敢多给，到了下班的时间就让白翊准时离开。导致白翊反而每天都闲得无聊，甚至开始去替清洁阿姨给会议室里的植物浇水。
再没事干，他就挑工作时间下楼去抽支烟。大多数时候吸烟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偶尔有些刚吃完饭，或是趁着工作间隙下楼透气的职员。其中有沛熹的，也有TR的，就是没有那个能让他找着些乐趣的面具人。
更没意思了。
周五晚上的时候，元小瑜来找白翊提议，要不要给他办个欢迎会之类，但白翊不假思索地婉拒了他，时间一到就溜出了公司。
他还是没能习惯和这些同事的相处。
原本约在周五的饭局也泡了汤。前两天许沐安发来消息说接了新剧，周五剧组正好有个饭局要他出席，没办法赴约。白翊还没调整过来作息，干脆也不去了，早些回家补眠。
司机就等在停车场里，很快接上他。正值下班高峰，路上原本只要40分钟，他们却花了两倍时间。等回到白家后，白翊揉着肚子进门，直接就往厨房走去，却在餐厅的位置猛地停住了脚步。
白绍辉和白晏行应酬一向很多，基本不会在家里吃饭，这会儿却双双坐在餐厅里。
白绍辉在白翊进门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喊道：“你过来。”
白翊按着肚子的手垂落在身旁，踱步到他旁边：“什么事？”
“周一就开会迟到？”
白翊愣了一下，前几天他没有见过白绍辉，便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没想到这时候突然和他算起账来。
然而白绍辉一见他这副样子就心中来气，猝然将筷子拍到桌上，中气十足地吼道：“让你去公司不是让你去丢人现眼的！”
白翊回过神来，低头不屑地说：“那天我就已经和您说过了。”
白绍辉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不光要在自家公司丢人，还要去别人公司丢人！”
沉默持续了有好一会儿，白绍辉才深呼吸几口气，像是在抑制自己的怒气，但按不下他狂躁的语气：“听说现在TR那边是小顾在管，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看看人家，啊？！你怎么就能这么不思进取！”
白翊垂着头，餐厅天花板吊着的夺目灯光直直照射在他身上，一半的面容被光线笼罩，却与另一边的晦暗不明合成了他此时模糊的神情。身侧的手握起了拳，他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小顾……
叫得还真亲切。
如果说白晏行还会在外面装作好哥哥似地喊他“阿翊”，白绍辉则像是连喊一句他的全名都会脏了嘴，从来只是“你”和“他”，就好像他就是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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