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无碍,多谢长公主记挂。”宫殿一角,池羽弯身拱手恭敬一礼,言谈举止之间客气依旧。
云菱手捧千金难求的玉碎,双眸紧盯几步之外那人。
从前她性子活泼,即便池羽待她疏离、处处守礼,她却总是围绕着他讲个不停。
她重他为师,视他为友,更是少女情窦初开偷偷藏于心尖上的人,所以每每见到他,她才会如一只欢快的黄鹂鸟般,将长公主的诸多尊贵与规矩抛诸脑后。
可数日未见,她刻意来此等候,那般清楚地望见他只遥遥看过她一眼,随即快步躬身而来,再未抬头看她。
这算什么?她与他单独二人相处那许久,她在伤痛之余仅靠幻想与他共度余生方可得片刻欢愉,而他,竟半点思念也无?
“你……你本就是为着我的事罚跪许久,想必膝盖定已青紫一片,这玉碎你且拿着就是。”云菱抬起手上前一步,心中喃喃念着:只要你抬头多看我一眼,那些夜以继日的思念便都值得……
池羽半垂眼睑,不露痕迹退后半步道:“微臣罚跪议政殿并非长公主之故,且长公主应知,我扶熙未婚女子不可轻易赠礼给男子,玉碎过于珍贵,长公主还是赶快收回罢。”
“呵,你心中无我,我本该明了,”云菱转期待为愤怒,扬起收狠狠摔了玉碎,“你多日未曾看我,今日再见待我较从前更加疏远,也不过是想将我推走罢了。”
池羽这才抬眼直视云菱,眼前的这张脸曾俏丽过皇城之中最为娇艳名贵的花朵,现下娇俏不见、明媚消逝,只余下泛着怒意与哀怨的双眸与愈发尖刻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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