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信一向欣赏池羽性情,认为此人虽出身寒门,一朝得陛下提拔,却从未阿谀谄媚,朝堂之上更有不畏强权之势,再加上其才情,正是眼下国中弥足珍贵之良臣。
然而此等非常时刻,池羽竟为了教习长公主这点子小事惹陛下烦心,当真是出人预料。
怀信摇摇头,凡大才者皆刚直不阿,严重点来说就是不懂变通、更不会察言观色。这份刚直对于池羽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
言铭回过身,想悄声几句劝走池羽。朝野上下谁不知陛下疼爱灵菡长公主?可近日里不知怎的,见过长公主的人皆道公主性情大变,更有传闻言说,公主之变全因陛下。
战争已足够陛下忧心,池羽又来这么一出,可不是给陛下添堵呢么?
果然,云葭沉下脸注视着下方的池羽。瞧见陛下如此脸色,言铭半张的嘴巴又合了上。
“你还记得朕将菱儿托付与你?”云葭蹙眉质问过,对怀信几人道:“此处无事,几位爱卿先且退下。”
女皇下了逐客令,几位尚书立马恭恭敬敬行礼告退,见议政殿的大门缓缓合上。
孔竹纳闷道:“这陛下与长公主到底如何了?”
沈暮瞧孔竹一眼:“孔大人还是多担心些前方的战局罢。”
议政殿内,湄环抱双臂站在窗边,以防有人偷听。云葭走下王座,低声对池羽道:“你可是有要事对朕禀明?”
没法子继续教导云菱一事,池羽早已私下里与云葭说明,本不必在今日如此,想来定是借此事为由,另有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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