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耳边响起武月的声音。
“是我。”路海竭力使自己显得平静。
听筒里传来一阵短暂的沉默。
“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问。
“凭什么？”
“我很想你。”
武月冷笑道：“两个多月了，你现在才想起我？”
“每分每秒都想。”
武月沉吟片刻，压低嗓音骂道：“神经病，你是不是有病啊？懒得跟你废话，再见。”
但她并没有挂断。
“这段时间我反省了很多，之前是我做的不够好，对不起。”路海说。
“烦死了。”
“我不能没有你。”
武月叹了口气。
“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但有时候你的脑袋笨得要死。”她顿了顿，“可我闭上眼老是看到你的背影，也不知你一个人要到哪儿去，好像很孤独的样子，我就会感到难过，心想除了我还有谁愿意收留一条这么笨的土狗啊。”
“那你原谅我咯？”
“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
“一辈子都忘不掉。”
说完，路海听到那边有个男人用粗鲁的声音喊了句什么。
“我爸要用电话，明天再说吧。”
“好，拜拜。”
“拜拜。”武月挂了电话。
29
S H E N A I
狭窄昏暗的旅馆房间里，路海和武月默不作声地抱在一起，不约而同感到某种微妙的不真实，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路海的手掌残留着令人终生难忘的柔软触感，他并未觉得紧张或是过于冲动，尽管显得有点儿笨拙，但整个过程仍旧美好得超出他们的想象。他们互相亲吻了许久，好像从没如此贴近过，几乎快要融化在对方温热的灵魂里了。
然而此刻，激情退去之后，周围渐渐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伴随略微沙哑的柔声细语在寂静中轻轻荡漾开来。
“这两个多月你没认识别的女孩吗？”武月问。
“没有。”路海不假思索地说道。
“其实我也挺想你的。”
“怎么想啊？”
“有时候害怕跟你分开以后，将来说不定会发生什么追悔莫及的事，又担心你哪天突然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掉了。”
“我也是。”路海说。
“那你干吗过了这么久才找我？”
“怕你不理我，主要是不想再跟你吵架。”
“是不是觉得我性格很古怪？”
“还好，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满分100的话，我在你心里多少分？”武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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