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人间绝色
许陌川什么乐器玩的都好, 很快就上手了，他教宋肖寒指法，帮宋肖寒看曲谱, 夜色深浓, 许陌川看了眼时间, 催宋肖寒去睡觉, “肖寒, 该睡了。”
宋肖寒还没过瘾，他意犹未尽道：“行吧……”宋肖寒锁上门之后, 就把尤克里里放柜子里了, 关上柜门那一刹那，宋肖寒又拿出来了。
他想玩，玩不就行了, 成年人, 还做什么选择。
宋肖寒弹到深夜，许陌川就听到深夜。
许陌川睡眠质量不是特别好, 楼上楼下都有动静，墙那边一直响着轻轻浅浅的调子，许陌川犯困, 又舍不得闭眼，更不忍心去敲宋肖寒的门, 等那边声音消散，才陷入睡梦。
梦里，许陌川好像把自己的三角琴搬了过来, 有人在厨房做饭，许陌川一边擦琴一边问琴好不好看，纯黑色的琴，琴面反着亮光。
厨房的人回答：“好看。”
许陌川却不太满意，“……只有好看吗？”
“那还什么，太好看，特别好看，十分好看，超级宇宙无敌好看？”
许陌川也不擦琴了，过去抱住那人，“你夸我明明词很多的。”
“别打扰我做饭，擦琴去。”
许陌川：“不，我想抱着你。”许陌川高半个头，身高优势足以把人圈在怀里，“我看着你做饭。”
锅里咕噜咕噜不知煮着什么，气泡沸腾，胀大又破开，许陌川的方向能看见对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和特别好看的唇形。
饱满，熟樱桃一样的色泽。
许陌川吻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见人没有制止更跃跃欲试，把人拽到自己怀里就亲了上去，开始时还是浅尝辄止，到了后面一发不可收。
就像熟樱桃一样的好吃，咬开薄薄的皮，就是酸甜可口的樱桃汁，许陌川有些贪婪地吮吸，直到对方力气被一点点抽走，慢慢瘫倒在他怀里。
“……还好吗？”
对方摇了摇头，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特别黏糊，“没见我做饭吗，你看着锅……”
锅还开着，锲而不舍地冒着圆鼓鼓的气泡，许陌川看都没里面煮了什么，又亲了亲他嘴角，“不吃那个行吗？”
骨子里镌刻的绅士风度，哪怕再想，开口都是征询。
许陌川对上那人懵懂的眸子，耐心询问：“……不想吃那个了，吃别的好不好？”
大概是被他亲的没了力气，怀里的人喘着气问：“吃什么？”
许陌川吻了吻怀里人的耳尖，“我到来的礼物。”
黑色的三角琴上，琴键黑白相间，许陌川由上而下慢慢亲吻，到一些浅色的痕迹上，他还会停留一会儿，问：“还痛吗？”
琴上的人摇摇头，“……已经不疼了。”
愈是温柔，在这种事上愈是残暴，手上愈加没有分寸，最后总是弄得狼狈不堪。每每结束，心疼的还是自己，许陌川：“呼一呼，不痛了，我这次轻一点。”
那人声音带着点懊恼，不满地嘟囔着，“你总是这么说，说了还不算数，怎么这样……”
许陌川声音温柔，好声好气地哄，“我的错，这次我问过你好不好，你说停就停，你说可以了我再继续好不好？”
“那我要喝粥，我不想做。”
许陌川耳边还有沸腾声，他正嫌声音烦躁，忽然，声音就停了，许陌川去亲那点茱萸，“一会儿我喂你喝，让它慢慢温着。”
人不说话，眼角泛红，水润的眼睛看着许陌川，许陌川无法，又亲亲他眼角，“是不是琴上凉？”
“不是，就是不想在这儿……”
“那去屋里，”许陌川轻而易举就把人抱起，屋里很暖和，水蓝色的床单，肉嘟嘟的多肉，书桌上有很多书，墙角还挂着一把尤克里里。
书桌上有些乱，许陌川视线刚移过去，怀里人就扯了扯他衣服，“能挑点正常的地儿吗，床是不够大还是不够软？”
许陌川低头笑了笑，“都听你的。”
刚开始，许陌川还言出必行，会问疼不疼，可以动了吗，是不是这里，会硬忍着等人适应，直到里面像融化的彩色棉花糖一样，他才敢放肆大胆地动。
“不要了，你别动了……”
许陌川的绅士风度，良好教养，全丢到狗肚子里去了，他坚持道：“要的，你是舒服的，对吗？”
“……呜，真的不要了……”
许陌川惊醒，天已经亮了，他出了一身的汗，身上又黏又湿，许陌川坐了一会儿，脑子里又僵又硬，他晃了晃头，是梦，他记得厨房的锅一直开着，绝对是梦，不然早就煤气中毒进医院了。
幸好是梦。
许陌川不记得梦里人的脸，他连名字都没喊，许陌川去换了衣服，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到卫生间去洗。
许陌川洗完，宋肖寒从屋里出来，许陌川用力捏住盆子，往旁边挪了挪，“你要用？”
宋肖寒点点头。
许陌川低下头，快步走了出去，他去端着盆子去阳台晾衣服，阳台上开着窗，衣服被吹的飘呀飘，那件白色的T恤，许陌川觉得莫名眼熟。
宋肖寒上完厕所，洗手也没擦，他甩了甩，“一块儿吃饭吧，白粥行吗？”
许陌川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吃，一会儿要出去。”
宋肖寒：“那行。”
许陌川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好，他道：“你用带东西吗？”
宋肖寒也知道许陌川没钱，他摇头：“不用。”
许陌川没吃饭，回来的时候却带回来一束花，纯白色的栀子花，许陌川问宋肖寒要花瓶，宋肖寒只有各种各样的碗。
最后找了个矿泉水瓶给插上的。
许陌川习惯给予，习惯给，宋肖寒给他一分，他势必还了两分，给着给着，就把一颗心给出去了，还不自知，至于那场梦，许陌川刻意不去想。
都是成年人，他去查过，做梦很正常，不做梦才不正常。
至于他生气，羞恼，不快，宋肖寒从没看出来过。
许陌川按着眉心，现在再想，那个梦可以说记忆犹新，梦里人的脸他看不清，却清楚地记得形状优美的唇，也记得被他亲手脱下的白半袖，还有墙上的尤克里里。
许陌川深吸一口气，手机震了震，弹出了一条信息，【助理：哥，今天新歌发售，记得转发工作室微博啊】
许陌川回了个好字。
许陌川忙了好些天，新歌的事早就忘到到脑后了，他打开微博，按找到官方发的新歌宣传，按转发的时候却犹豫了。
这首歌叫《人间绝色》，曲谱很简单，整首曲子用的都是尤克里里。
许陌川捧着手机，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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