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姜家兄妹面面相觑。这两种可能听上去似乎都很有道理,细想想却完全不可能实现!
“皇上久居深宫内院,不与外界接触。”姜羽凡沉声说道:“近身伺候的都是他信得过的宫人。那些人皆家世清白,身份履历不知被锦衣卫里里外外筛查了多少遍,若是有个制作蛊毒的高手,哪里能藏得住?”
“更何况唐影曾说过,制作蛊毒耗时耗力,还需要什么精血喂养。如此大的动作,在皇宫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悄无声息不被人察觉?”
所以,第一种可能根本没有存在的可能。
“那便是第二种?”君青蓝再抿了口茶,浅浅开口。
姜盈抿了抿唇,对这种可能亦不甚赞同。
当今圣上的皇位来之不易,幼年乃至整个少年时期的过往,造就了他多疑善变的性格。放眼整个后宫,乃至整个天下,能有几个人得了他全部信任。甚至连他送上的东西都毫无戒备的一口吃下去?
似乎也……不大可能。
“或许……。”君青蓝眸色微闪:“是皇上他自己主动要求服下的呢?”
姜氏兄妹皱了皱眉,这设想便更加的荒谬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君青蓝说道:“如今,我们手里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我方才说的一切皆是猜测可能,并不能做得真。”
“你给我交个实底。”姜盈凑近了君青蓝说道:“丁香与皇上中毒一事是不是有关联?不然,你也不会在这时候特意提起她,还专门来瞧了瞧。”
“丁香只是个新入宫的小宫女,胆小木讷,话都不敢多说。她怕是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过,与皇上中毒能有什么关联?”
姜盈语声一滞,这问题我在问你,你怎的问起我来?问了半晌,她却连半个有用的字也不曾说。
姜盈深深瞧着君青蓝,见她眸色澄清明亮,态度端方温雅。方才说的一切似乎皆经过了深思熟虑,却又仿若只是姐妹私下相聚时,聊了些无关紧要的闲篇。
“苗大哥这些日子几乎将燕京城内,外来人口统统查了个遍,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物。除了你们,连半个南疆来的人都没有。排查南疆这一条线,算是彻底给堵死了。”姜羽凡叹口气,缓缓说着。
姜盈眸色微闪,这可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整个燕京,除了他们这一行再没有旁的南疆人。那么,他们便成了独一无二的重大嫌疑人。南邵王唐影出身自端王府,他若被牵扯入毒杀皇上的案子当中,李从尧自然难逃干系。而南邵王妃姜盈的身后的姜家,依仗的则是定国公和贞容大长公主。他们是整个北夏目前唯一的纯臣。对皇上忠心不二,再不藏半分私心。他们若是被扳倒了,北夏的朝堂将会……
君青蓝面色渐渐沉重。端王府和定国公府双双被拔除,皇上如今又昏迷不醒。整个北夏均陷入到最危险的境地之中,稍有不慎,怕是将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灾祸!
那幕后之人……
“这人着实可恨!”姜羽凡狠狠啐了一口:“我姜家从来不曾得罪什么人,竟也被暗算至此!”
“被暗算的或许……并不仅仅是姜家!”君青蓝心头发沉。
“对,还有端王府。”姜羽凡义愤填膺。
君青蓝瞧他一眼,心中微叹未曾开口。能几十年如一日这般纯真的人,是令人羡慕的。
“这次的灾祸怕针对的并不仅仅是姜家和端王府吧。”姜盈渐渐颦了眉头,眼底生出愁绪出来。
君青蓝瞧向姜盈,对她这话多少有些意外。
这场灾祸针对的当然不是他们!
无论是姜家还是端王府,在整个北夏来说,都只是沧海一粟。多一个少一个并没有多大差别,但……在这一环里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关键,那便是皇上!
“你说……。”姜盈讷讷说道:“这事……会不会是那人……耍弄的把戏?”
能布下这样大费周章的局来,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北夏之主,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拥有这样的本事。若真是他……姜盈不敢再想,忽觉屋中的地龙仿若顷刻间失去了温度。只叫人瑟瑟发抖,周身都冷了。
“不会。”君青蓝毫不犹豫摇头。
皇上中毒昏迷,是诸事的起源却也是终点。因他昏迷,方才能够将端王府和定国公府铲除。却也正是因为他的昏迷,使得这些日子的北夏朝堂纷乱不堪。萧皇贵妃虽为他生下一子,但小皇子的状态大家均心知肚明。那孩子早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不过强撑着一口气勉强过日子罢了。
到时,皇上中毒,皇子亡故,后嗣无人。那么北夏……
“对付端王府也就罢了,皇上万万不会对定国公府动手,更不会服下蛊毒将自己置入险境,他不是这般愚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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